眼見其中一個臉似煤球一般黑的侍衛不顧一切往前衝,嘴裡還喊著:“快,救人啊!”
柳司君三人也不再藏著,揭掉隱匿符跟著衝了進去。
裡麵是一個比方才還要空曠許多的洞穴,隻最中間放著一張冒著寒氣的冰床。
冰床十分大,床頭和床尾分彆往上延伸出來,上麵雕刻著繁雜的圖案。冰床上躺著兩人,柳司君一眼就認出來,是方才被帶進來的郎君以及那個戴飛鳥麵具的“大人”。
溧陽道君就站在冰床前,右手拿著一把接近透明的匕首,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兩張深藍色符籙,見狀眼睛微微眯起,道:“何人如此大膽,敢擅闖本君洞府。”
那位“大人”帶來的兩名護衛,已經衝過來攔住他們的去路。不僅如此,還從後麵洞府飛來四個護衛,皆為金丹初期,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
薑泰絲毫沒有那深陷險境的覺悟,而是開心。
他的方法真的奏效。
人這不就找到了麼!
柳司君:“……,這位道友,我們認識嗎?”
對著她齜牙笑,怪瘮得慌。
高闊白眼一翻,一整個無語。
“君姑娘莫要誤會,是戚管事擔心你有危險,故而讓我們前來助你。隻是先前未曾見過,所以鬨誤會了!”
“對對對,是戚管事讓我們來的。”
主子爺說,有事報戚管事大名,這句話他記得住。
“原來如此。”
“真有意思,跑我的洞府閒聊來了,當本君是死的嗎?”溧陽道君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釁,冷冷下令,“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話音未落,人卻已至跟前。
盧丹師見此立刻移位到柳司君跟前,擋住溧陽道君飛來一掌。
之後兩人迅速分開,眨眼間均祭出各自武器。
溧陽道君的是一柄刀背烏黑,刀刃卻呈現出幽綠色的長劍;盧丹師拿著金翅傘,它通體金色,傘麵撐開可抵禦住化神期的真尊全力一擊。
兩位憑借手中神兵利器,展現出令人難以思議的變化,身影一虛一實不斷交替,雙方急速過招,快到用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鏗鏘~”
傘柄與刀刃碰撞,擦出大量火花,依舊無法捕捉到雙方人影。
柳司君四人,也和那六個金丹護衛戰作一團。
其中一個叫萬卓的侍衛以為挑了柳司君這個軟柿子捏,正暗暗驚喜,沒想到剛一出招,差點被她抹了脖子。
他驚愕的看著麵前的少女,最後眸光落在她右手手腕上。
“原來是有法寶遮掩修為。”
這種遮掩修為的法器珍貴的很,修煉宗門也就隻有三宮六門有這種實力。
萬卓再次看向柳司君時,眼中貪欲閃現。
柳司君冷嘲:“想要殺人奪寶,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祭出武器太虛鏡,七彩靈力迅速注入其中,太虛鏡散發出一道絢麗的七彩之光,雖隻有金丹初期,卻讓萬卓感覺到一股源源不斷的澎湃之力朝他壓來,使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不僅如此,她的身影也變得虛幻,一招過去,連其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萬卓大為震撼,心道這女子使的又是什麼法器,如此詭譎。
柳司君可不管對方內心的小九九,再次將靈力注入太虛鏡,身影再次變得虛幻,同是金丹期修為的萬卓根本無法捕捉。
“嘭~”
萬卓被太虛鏡當胸一擊,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而後倒地不省人事。
其他五人,也被黎青、薑泰和高闊收拾完,薑泰瞧著柳司君還未收起來的太虛鏡,不假思索的問:“君姑娘手上拿的,可是幽穀宮的神器——太虛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