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未達成一致,也不算遲。
“我怎知你不會如靈香那樣,藏起什麼證據,交給某人,來日拿來威脅我?”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現在急的不是我。”
柳時袁氣急,兩步來到朱映蓉身邊,手掐住朱映蓉脖子,頃刻間臉色絳紫,額頭青筋爆出,可朱映蓉依舊戲謔的看著他,半點不認輸,大有一種你有本事就直接掐死我的架勢。
還剩最一口氣時,柳時袁鬆了手。
朱映蓉一麵咳,一麵笑。
柳時袁瞪著她,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掐死她。
竟然威脅他。
以往的賢良淑德全然不見,隻剩下刻薄和算計。
朱姨娘緩過勁來,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在蒲團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來祠堂是因為三姑娘認識墨麟侯,想借墨麟侯的勢。袁郎,妾覺得你還是太心急了,隻是一張請柬罷了,能說明什麼呢?”
“你,連這個都知道?”
不止柳時袁,柳司君也疑惑。
這件事才發生半個時辰,她人一直都在祠堂,如何得知?
憑朱姨娘的修為,不可能探聽到慈安堂內的動靜。
“袁郎,你小瞧妾的能耐了!”
說到這裡,她露出得意之色從蒲團上站起來:“楚氏有孕後,你就將這個管家之權交給妾,汲汲營營十數年,毫不誇張的說,妾若是死了,柳家一定損失慘重。”
“可我們畢竟做了這麼多年夫妻,不願鬨的如此難堪,況且我的琴兒也姓柳。隻讓你放出琴兒,與其他子弟一樣在族中聖地修煉,一個月後照常前往寒冰域曆練,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但你必須得死。”
柳時袁說了好幾次,朱映蓉聽的都有點麻木了!
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竟還心存期待。
“父親。”
柳司君突然現身,柳時袁被嚇一跳。
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邪門,才聚氣三重,不但能抗住他三成威壓,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身邊。
“你來這裡作甚?”
柳時袁其實想問,她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什麼。
一想到方才朱映蓉說的那些,看柳司君的眼神都有些心虛。
如果真是那樣,彆說殺朱映蓉,連帶整個柳家都會被記恨上。如何還會幫他引薦墨麟侯,郡守的位置就更彆想。
“父親,我想要處置朱姨娘,不是讓父親動私刑,而是交給府衙。”
朱姨娘若死在柳家,大概率會對外宣稱暴斃而亡。
留在原主身上的汙名,依舊無法徹底清洗,旁人隻會以為柳家是為了利益最大化,故而將罪責栽到一個死人頭上。
這不是柳司君想要的。
“為何一定要送去府衙?”
反正都是死。
送去府衙,萬一朱姨娘改變主意,柳家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父親,那是一條人命。”
加上原主,活生生兩條人命,她不能讓原主死了,還被人議論。
想要徹底洗刷毒害長姐的冤屈,必須讓朱姨娘在公堂受審,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一命換一命,如何就不能?”
“看來父親對郡守的位置並不感興趣。如此便罷了!”
朱姨娘能威脅,她也能。
就看柳時袁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