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柳就將柳時袁罰跪祠堂的事彙報給柳司君。
“是何原因?”
竹柳搖頭:“奴婢沒有探聽到,老太君在祠堂約一刻鐘就出來了,家主是今早才從祠堂出來。”
當時祠堂隻有他們兩人。
若不是柳時袁一瘸一拐,都不知罰跪一事。
“繼續盯著。”
柳時袁派人盯著清秋院,她亦可以反向操作。
接下來,白日修煉,晚上去無極樓。
直到九月初七這日。
留了十日時間,就是讓在外曆練的族內子弟有時間歸家參加重新召開的族內比試。
除了一個還在閉關之中,包括旁支,符合競選資格的子弟一共四十三人。
最大正好二十,叫柳明軍,兩個月前築基成功。父親柳時碩,是柳時袁的堂兄,素日裡與柳時袁的關係還不錯。
最小的十三歲,聚氣五重,是三房柳時城的三女,叫柳司瑤。
在柳家東院,也就是柳時袁書房後麵,有一個規模宏大的演武場,這又不得不說起柳宅來曆。
柳泰林當年雖沒有當上郡守,因他修為造詣極高,陳達峰對其多有倚仗,屢屢建功,更是驚動先皇,先皇感念柳泰林心係百姓之心,就將這座宅子賜給柳家。
競爭寒冰域曆練資格是大事。
每個人都嚴陣以待。
柳時袁宣布比賽規則後,開始抽簽。
因有單數,所以在第一輪兩兩對決環節,有一人是空簽。
誰都希望,抽中空簽的是自己。
不但有機會觀摩旁人的招式,迅速找到其弱點和應對之法,還能保存體力。
抽中此簽的,是柳明岩。
柳時袁的打算,是兩個名額都被本家所得,一個是柳司琴,還有一個最好就是柳明岩。
現在柳明岩抽中空簽,柳時袁自然開心。
柳司君也開心。
人都有私心,旁支她不熟,師父說柳明岩這個人可以,她也喜歡。
兩兩對決的簽全部抽完。
柳司君對決的人是柳司瑤。
還沒開打,柳司瑤就已經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甚好。
柳司君心想:反正年紀還小,多多磨煉也是好事。
希望通過自己,她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輕敵等於自殺。
她們排在第九場,出場的時候已經午時。
太陽很烈,這幾日晝夜溫差大,仿佛又回到炎炎夏日,柳司瑤拿著長鞭,如驕傲的公雞昂首走上演武場。
她才十三歲,眉眼剛剛長開。
不似柳司君,容貌極盛,大家都不看好她,但不約而同的,又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柳司瑤抿著唇。
她不了解這個猛然從彆院回來的三姐姐,她也不想了解。
隻希望通過這次比試,能讓她在族內嶄露頭角。
如司琴姐姐一樣,備受關注。
“兩位都準備好了嗎?”
柳司君頷首,手中空無一物,柳司瑤則長鞭一甩,下巴一抬:“三姐,你的武器呢?”
“對你,不用。”
柳司瑤握著長鞭的手緊了緊:“是你自己不用,到時可彆說七妹勝之不武。”
柳司君伸出右手,朝柳司瑤勾了勾:“開始吧!”
比試正式開始。
柳司瑤被柳司君囂張的手勢氣到。
第一招就用了八成靈力,長鞭靈活飛舞,好似活了一般,對準柳司君左肩抽過去。
眼看長鞭就要落下,柳司君身形突然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