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兄友弟恭的兩兄弟,楚景鴻十分欣慰。
“英華,這麼多年,族中事務都是你大哥在打理,你也該為你大哥分憂。”
“聽父親的。”
除了楚家,沒有一個願意相信,柳家橫空出世的十六歲金丹弟子是柳司君。那個比不能聚氣修煉,還要廢柴,號稱萊陽郡笑話的柳家三姑娘。
慈安堂內的氣氛就沒這麼融洽了。
柳時袁與族中幾個族老,正在盤問柳司君。
“朱姨娘說,彆院四年,你身子骨一直不好,躺在床上幾乎起不來床,是如何修煉的?”
“父親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放肆!”
柳司君翻了個白眼:又是這句。
精明如老太君,睿智如祖父,怎麼就生了個這樣的玩意兒?
基因突變?
“父親,朱姨娘都已經下獄,你覺得她的話能信嗎?”柳司君道,“彆院四年,女兒可不是病重,而是被朱姨娘下毒。”
天啦擼。
她這句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二房的柳時茂和三房柳時城都不約而同看向柳時袁。
那眼神分明是猜測,這事大哥到底知不知情。
就連母親也朝他看去。
柳時袁麵皮抖動:“你說朱姨娘給你下毒,證據呢?”
柳司君拿出一張黃色符籙。
掐訣注入靈力,是朱姨娘的聲音。
她親口交代,如何陷入柳司君,如何在彆院給她下毒。
柳時袁越聽,臉色越沉。
當日柳司君去獄中找朱姨娘,除了招供這些,會不會還說了彆的?
方才在錄音符中,她還聽到朱映蓉提到楚氏。
隻是到這,柳司君強行掐斷。
“父親,聽到了嗎?我若不自救,早死了!”
“既然中毒,那你怎麼逃過彆院看守的婆子?怎麼出的彆院?又是誰救的你?”
柳司君唇角勾起冷笑道:“父親這三連問,句句問到關鍵點,可沒有一個問題,是關心女兒的。我當初中的是什麼毒,毒性深不深,現在有沒有解……”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我知自己不得父親喜愛,隻是不曾想到父親連最起碼的心疼都沒有。”
柳時袁被柳司君質問,有些心虛,猛地咳嗽起來:“誰說的,你怎麼說也是為父的女兒,怎會不心疼。為父隻是情急之下,忘記罷了!”
“原來父親還是心疼女兒的。”
柳司君眼眶微紅,模樣看著有幾分可憐。
老太君對柳司君招了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這孩子,去彆院之前,性格張揚明媚,回來之後,也時常笑著,但就是覺得多了許多心事。
現在才明白。
朱姨娘不僅陷害她,更甚至想要她的命。
親生父親又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心中怕是已經對這個家失望,對這個父親自然沒好臉。
這麼好一孩子。
怎麼就看不見!
老太君歎息:泰林死後,看著還沒成長起來的兒子,隻能日夜修行,護著柳家三姓之首的名頭,不至辱沒柳家。
十數年一晃而過,等她回過神來。人變的,連她這個母親都快不認識了。
這個兒子她掰起來費勁,還是全心全意扶持這幾個孫輩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