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每年死在寒冰域的修士不在少數。我懷疑這附近有人操控厲鬼,設下這個祭壇。”
今日是九月十四,雖不是一年一度鬼門大開之時,但也接近十五,陰氣彙聚欲漸濃鬱之時。
“你是說鬼修?”
方才在數十裡外,他看到這邊景象怪異,便想著過來查看,但未曾想過,會有人這般大膽,在今日各國弟子來此曆練之際,堂而皇之行鬼修之事。
“若是沒看錯,應該是。”
柳司君素手指著半空中被符文圍繞的祭台,語氣肅然道。
“能在半空之中,虛幻出祭台,這鬼修的修為,隻怕不在侯爺之下。”
話落,一股強大的陰鬼之氣從祭壇中散發出來,仿佛要將周遭的一切吞噬,熔煉。
“是嗎?”
“那今日遇見我,算他倒黴。”
顧長洲右手儼然握住長劍,往前一伸,用長劍虛空畫符,往前一送,不停發光轉動的墨綠色符文像是被定格,天上的烏雲都散卻幾分。
他今日亦是身著一襲黑袍,衣擺飛揚,長發隨風散開,身姿挺拔,目光堅毅。
“你。”
柳司君咽了咽口水。
這就將鬼修的祭台給毀了?
她擔心的不行,人家輕而易舉的就化解。
差距這麼明顯麼。
四周的陰詭之氣還在不斷流轉,周圍那陰冷刺骨之意朝他們湧來。
猛然,一著墨綠色道袍的男子出現在半空。
他眉目清秀,卻因長期修習邪術,麵目變得有些扭曲,臉上爬滿如蜘蛛網似的暗色紋路,雙眸如暗淵,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儘管外表還是人類的輪廓,但周身的氣質已然蛻變,被厚厚的陰鬼之氣包裹著。
鬼修俯視著他們,喝道:“是你們破壞了本座的祭壇?”
“是我。”
閻孚暗色的眸子動了動。
什麼時候,來寒冰域曆練的修士有這般氣度修為?
“本座不與你們計較,趕緊走。”
“說的好像我們會放過你似的。”對付噬魂獸的時候,那把常用的劍被腐蝕壞掉了,柳司君重新從介子裡拿了把大刀,挺霸氣的扛在肩上。
顧長洲眼尾挑了挑。
她真的很有趣!
兩年前,他以樓主的身份,去武侯郡處理樓內叛徒,不慎被設伏,身中劇毒,神誌不清時砸中她。
若不是她及時喂給自己丹藥,隻怕凶多吉少。
昏昏沉沉之際,卻見這女人色膽包天,上下其手,眼見衣衫被她一件件褪去,想讓他住手,卻發不出聲音,動不了手。
最要命的是,在那種情況下,他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那處昂然挺立,偏生這女人,一眨不眨的看著。
等他再次醒來,人已經不見蹤影。
找了快兩年,終於在今年五月巡視萊陽郡的時候看見她。
那一刻是什麼感覺,他無法言喻。
耳邊是鬼修肆意大笑:“不過是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既然也想做那亡魂,本座就成全你們。”
言罷,他周身忽而充斥著詭異的符咒與幽幽的墨綠色火焰,映照出他那若隱若現的身影。
顧長洲抬眸看著:“今日,我便領教一番鬼修的無上之力。”
看看究竟誰才是那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