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海被佟雪梅的話鎮住了,他學了五六年才掌握識彆草藥的年份,這丫頭一張嘴就說出來,不得不讓胡金海刮目相看。
不過,這個價還是高了,他還要繼續跟這姑娘磨價,“那也貴了,這個價你就是到白海市也沒有市場,誰會花一年工資買你的人參。”
佟雪梅淡淡說道,“好貨不愁賣,大哥,你要是真不收,我就拿到鄉裡賣了。”
空間有草藥,佟雪梅不是沒想過,隻是因為之前幫顧景澄賣過,所以她沒去的那麼勤。
這些收草藥的一般都會打聽賣草藥的是哪個大隊的,然後在哪裡挖的。
每年到四月的時候,收草藥的還會去山裡跟挖草藥的走一趟山。
這些都是行業規矩,她也是前世從林福清那聽說的。
林福清的兒子是老挖山人,非常有經驗,走什麼林子,進什麼山,哪裡有人參,他可以靠著多年的經驗就能找到。
一般懸崖峭壁他都能上去。
也是因為挖人參丟了性命,所以,人參雖然賺錢,可風險也大。
佟雪梅不是自己挖的,要是章寒山找到大隊她就露餡了。
所以,守著數以萬計的人參,靈芝草,各種稀有的名貴中藥材,佟雪梅卻不敢賣太多。
不過,這一根人參就頂上大隊一般家庭一年的收入。
而河山生產隊窮,到年底工分折算也低,有很多家庭到年底算工分連一百塊都賺不到。
有的家裡孩子多,還要倒找給生產隊錢。
所以,這五百元是什麼概念,前世的佟雪梅是想都不敢想的。
如果賣成了,這就是一筆巨款啊。
所以,她一定要把生意談成。
“大哥,你這一年生的靈芝草,草藥鋪賣百八十塊,我這可是五年生的人參,你那靈芝草能跟我這人參比嗎?”
“人參是好,可你這價格也太貴了。”
他每回收東西的原則就是能少花就少花,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把對方的利益擠到沒有可擠的時候,他才鬆口。
佟雪梅自然知道他想什麼,所以不急不慌的說道,“這棵人參草藥鋪是按照克數賣,一兩八十,一整根品相好的,沒有八百你是買不下來的。”
胡金海聽完,詫異的看著佟雪梅,這姑娘不是懂皮毛,她一看就是一個行家。
自己使勁壓價這招好像不好使了。
要是五百收,他回去報多少呢?
一定不能報低了,
“姑娘,”胡金海砸巴嘴說道,“你再說個價。”這個價還是高了,要是鄉下人,他二百塊就能收到手了。
隻是這丫頭不好講話,五百一分不少,他隻能咬牙接受了。
“五百一分不能少,這是五年生極品,已經是最低了。”佟雪梅說完就要走。
胡金海心一橫,喊佟雪梅,“姑娘,你等一下。”
佟雪梅微微笑了,買賣談成了。
“七百,我收了,隻是我沒帶那麼多現金,我要去信用社取錢,這是我的名片,你拿著名片去鄉裡的宏福旅店找我,咱們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樣?”
難得遇到這麼好品相的人參和鐵皮石斛,雖然比他之前收的任何一次都貴,胡金海還是舍不得就此錯過。
之前在鄉裡的草藥鋪買了一根人參,老板要他八百八。
他還價到七百,回去報價八百五,一根就賺了兩月工資。
這根是極品,回去報一千,那也是絕對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