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雪攏攏頭發,她羞澀的走過去,“閆鬆,你等急了吧?”
今天天氣好,譚雪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換上了昨天在供銷社買的涼鞋。
背著紅色皮包,梳著大波浪,儼然一副城市裡的小青年一樣。
“譚雪,”閆鬆指著旁邊的長椅說道,“坐下吧。”
譚雪坐下,閆鬆道,“我找你來,也沒彆的事,就是想跟你說一下你姨夫的事。”
閆鬆沒有直接挑明他和譚雪的事,作為男人,他要有肚量,不能直接就跟人家女孩說這些。
也確實,付俊林的事有了眉目。
譚雪高興的問道,“是不是我姨夫也劃到第一批補助那裡了?”
“還沒有劃,不過,正在研究他的事呢,在重新調查一下,問題不嚴重的情況下,可以重新劃分。”
“可以調查,怎麼調查都可行,我姨夫當時確實沒做過激的行為,就是去人家搜東西,但是,他沒有打人,跟他一起去的人可以作證。”
付俊林當年因為當過**,後來回到家裡,趕上革命後,他跟著人去搜查老百姓家。
這事檔案上都寫的清楚,唯一沒有整清楚的就是當時付俊林有沒有打人?
因為當時那人受傷了,沒過多久就死了,為這,付俊林的事一直壓著不查。
閆鬆說道,“隻要他做證,這事就好辦了。”
“那是不是我姨夫隻要找到那人作證,這事就不一樣了?”
“是,隻要他願意作證,證明你姨夫當時沒打人,然後在重新複議一下,你姨夫的是估計就可以改了。”
閆鬆將知道的都告訴譚雪了,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
畢竟,這幾天,譚雪天天去找他,說了很多次,不提現在,之前他們兩人確實有過感情。
雖然那都是過去了,隻是這麼多年大朋友關係,要是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他願意幫這個忙。
譚雪很高興,自然看閆鬆的目光都不一樣了,“閆鬆,這事對虧了你的幫忙,要是沒有你,我姨夫的事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自從被定性後,這事就成了他姨夫的汙點了。
在鄉裡,他姨夫和前街的薑紅亮一樣,都是**出身,又趕上那個年代,他們就跟一般人不一樣。
不過,那天,她遇到了薑興旺的媳婦,她說她公公給平凡了。
而且給他發了九百多塊的補助錢。
付俊林的補助比薑紅亮的多,要是這筆錢能到手,她表哥結婚的事能辦的風風光光的了。
閆鬆將要說的都說完了,看時候不早了,他晚上還要去單位加班,他該說正事了。
隻是咋開口呢?
來之前,他琢磨了一個中午,想跟譚雪咋開口提這事。
隻是到了最後,見到譚雪,他當初想好的說辭都憋在肚子裡,不知道咋開口。
“閆鬆,你騎車了嗎?”
閆鬆楞了一下,然後說道,“沒騎車,我下班直接來的。”
譚雪高興的說道,“我騎車了,一會你載我去後山的玩?”
閆鬆一聽,正事還沒說,譚雪又要讓他去後山,要是在不說,估計他一會就真沒法開口了。
“譚雪,我有件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