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娥強行壓製住心裡的火氣,已經想要暴起打人了。
她見過不要臉的,簡直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不要衝動,這件事情鬨大了,不管對我們慕容家,還是你師父的名聲都有影響。依我看,咱們還是好好商議一下。”
她好聲勸解。
慕容家的臉麵,她還是要維護的。
許純良微笑道,“剛才我已經和伯母商量過了,要麼伯母履行婚約,要麼賠償退婚,沒什麼好商量的。”
“十個億,不能再多了。”
韓玉娥心裡一橫,報出了底價。
“如果你還不知足,那我們慕容家隻能另想其他的辦法了。你要知道,一百個億,我足可以請到修真界頂級的高手了。”
她話裡威脅,想讓許純良不要得罪進尺。
“成交。”
許純良痛快答應,一把將婚書甩出,掠過韓玉娥頭上的發簪,噗的一聲紮進了後麵的牆壁裡。
韓玉娥頭上的發簪應聲斷裂,掉落在了地上。
長發披散而下,垂在了肩膀上。
這是許純良給她的警告,剛才要是從她的脖子上掠過,她現在已經屍首分家了。
韓玉娥又驚又氣,麵色慘白,沒想到這個窮道士還是有些手段。
以氣禦物,化紙為刀?
即便是她們慕容家高薪聘請的供奉,也未必有這樣的手段。
她嚴重懷疑,許純良原本的底價就是十億。
故意報一百個億,就是為了跟她討價還價。
“小兔崽子,夠精的啊!”
她在心裡罵了一聲,讓丫鬟把她的支票取了過來,當場給許純良開了十個億,恨不得立馬和他撇清關係。
她把支票故意扔給了地上,生氣喝道,“從現在起,我們慕容家和你兩清了。”
“同意。”
許純良微笑著撿起了支票,臉上沒有任何的羞愧之色,給這位丈母娘打了個稽首告辭。
彎彎腰就能撿十個億,他才不會生氣。
如果韓玉娥舍得扔,他能撿到慕容家破產。
他走後,韓玉娥從牆上拿下婚書,一臉氣鬱地回了正堂。
慕容老爺子見她的臉色發黑,好奇問道,“兒媳婦,大早上你跟誰生氣呢?你不是讓我和雪兒來見客人嗎?客人在哪裡啊?”
“走了!”
韓玉娥憤憤不平地坐了下來,把婚書交給了老爺子過目。
慕容老爺子看了眼,驚訝問道,“這,這不是我二十年前跟血魔老怪簽訂的婚約嗎?”
“沒錯。”
韓玉娥點頭,帶著怨氣道,“剛才兒媳想要您見的客人,就是血魔老怪的那個狗屁不如的徒弟。”
“什麼?”
慕容老爺子激動喊道,“那你怎麼不請人家過來啊?”
韓玉娥喝了口茶,降了降火氣道,“晚了,剛才兒媳婦做主,已經跟這個臭小子退婚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