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碧睛蟾蜍毒可是天價。
需得用各種毒物精心喂養,一年才產幾克。
短短這麼一會,許純良已經把唐通精心飼養一年的毒性吸收。
他心中多有不服,但卻是及時收手,不想殺雞取卵,把碧睛蟾蜍給榨乾了。
黃天成和薑少坤等了半天,見許純良都沒有反應,一個個瞪向了唐通問道,“唐師傅,怎麼不管用啊?”
“這小子怎麼還不死?”
唐通無奈道,“這小子邪門得很,咱們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兩人皆是失望不已,眼看著薑半夏的氣色都越來越好,對許純良更是忌恨得咬牙切齒。
一道熾熱的紅光,在薑半夏的身體上突然閃現。
猶如鳳凰展翅,在她的背後冒出了兩道紅光。
倉庫裡的溫度,陡然都增高了三分。
紅光消失,薑半夏往外麵狂噴了一口黑血出來。
王彩鳳急得衝上去大叫,“渾蛋,你在乾什麼?你把我女兒怎麼樣了?”
慕容雪在前麵給薑半夏擦著鮮血,同樣是擔心地看向許純良。
許純良收了手,搖頭說道,“薑小姐已經沒事了。”
“沒事吐這麼多血出來?你當我是瞎子嗎?”
王彩鳳推開了他,從後麵扶住了閨女,著急問道,“好閨女,你能聽見媽媽說話嗎?”
薑半夏睜開了清澈的眸子,先是看向了許純良,又看向慕容雪,輕聲說道,“謝謝你們了。”
許純良點頭,知道她能感知外物。
雖然經脈封閉,但是神識還在。
方才倉庫裡的情況,她應該全都看明白了。
慕容雪長鬆了口氣,心中隻有救人。
見到薑半夏好轉,她也放下心來。
薑半夏與她微笑點頭,隨後看向母親,冷下了小臉道,“媽,你不用擔心,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嚇死媽了!”
王彩鳳拿過慕容雪手裡的紙巾,給女兒擦起了臉上的血跡。
薑老激動上前,抓起孫女的手腕號了下脈搏。
原本虛弱無力的脈搏,此刻竟然恢複如初,彈跳有力,比正常人還要強壯三分。
他高興喝道,“老祖宗保佑,半夏沒事了。”
“好了?”
“真的治好了。”
“太好了啊!”
族人們皆是鬆了口氣,頗感意外地盯在許純良的身上。
唐通和薑少坤,黃天賜一家子,則是一臉的鬱悶,各自心裡的小算盤頓時全部落空。
正堂裡,薑家設宴,招呼著許純良和慕容雪入席。
薑半夏在母親王彩鳳的照顧下,換了身改良款的白衫藍裙出來,蓮步輕盈,像是從古畫裡走出的人物。
她跟許純良和慕容雪欠身示意,在他們的對麵坐下。
薑少坤一家子不在,在側堂裡招呼著黃天賜和唐通。
薑老取出婚書,顫顫巍巍地站起,交給了許純良道,“小兄弟,救命大恩無以為報。你與半夏的這樁婚事,我們薑家認了。”
“爸,這件事情你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這半夏還不知道呢!”
王彩鳳不樂意地馬上拉下臉。
薑福安附和道,“爸,彩鳳說得對。半夏剛好,現在就談婚事,是不是有點著急了?”
“婚事?”
慕容雪瞪大了眼睛,拿過婚約看了一眼。
她詫異地盯著許純良,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與薑半夏也訂有婚約?
搞了半天,皇帝不急太監急。
薑家不急,許純良不急,就她這個外人著急忙慌,想儘辦法要給薑半夏治病?
她幽怨地瞪著許純良,眼睛已經快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