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著李象的眼神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伸手抓住了李象的胳膊！
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聲音都在顫抖！
“爹在呢。”
“爹在呢！”
“是爹對不起你，是爹沒有保護好你。”
李象則是用力的抬起那一隻傷害小的手，輕輕的伸手放在了李承乾的臉上！
他居然笑了。
笑容很真摯。
“爹，我知道我要死了。”
李承乾整個人就繃不住了。
低頭根本不敢去看孩子的臉。
李象則是艱難的再次開口！
“爹，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有些話想說。”
“讓我說完可以嘛？”
李承乾則是抬頭淚流滿麵的點頭！
李象則是看著帳篷頂部艱難開口道：“爹，你不用難過，哥哥保護弟弟是天經地義的，若是我不拉著，那死的人就是弟弟。”
“弟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也是一直都跟在我身邊的。”
“誰也不能傷害我弟弟。”
接著他看著李承乾溫和一笑道：“爹，弟弟還小，他什麼都不懂，可是這些年兒子都是看在眼裡的。”
咳咳咳！
咳咳咳！
說到這裡他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的那隻好的眼睛開始流血。
整個人都開始忍不住的顫抖。
但是他依舊艱難的抓著李承乾開口了。
“爹，那些...那些..都不是你..不是你的錯。”
“你不要..不要自責。”
“不想忍就不必忍了。”
李象說到這裡的時候隻有一隻流著血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他。
急促的開始喘氣。
用儘全身的力氣聲音變大！
“爹，李家的孩子不怕死。”
“李承乾兒子不怕疼！”
“我們就跟他們乾！”
李承乾則是伸手抓著眼前孩子的胳膊流著淚狠狠的點頭。
“好，我們就跟他們乾！”
李象聽到了李承乾的話之後便是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床上！
仿佛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氣。
整個人一下子就脫力了。
艱難的看著李承乾艱難的開口！
“爹...不委屈..我們..父子再也不要委屈了。”
李承乾則是看著他狠狠的點頭！
接著他拿著受傷的手抓著李承乾的手。
他流著眼淚。
用一種足以殺死李承乾的眼神看著他。
“爹..我想母親...想爺爺了。”
接著整個人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就那麼軟軟的靠在了枕頭上。
整個人的氣息都開始衰弱了起來。
他的臉上到處都是血。
眼睛，鼻子，嘴裡，耳朵裡，都開始滲血。
他整個人開始痛苦的稍稍掙紮。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動不了了。
他緊緊皺眉嘴裡時不時的呢喃著。
“爹，我不怕他們。”
“爹，我會保護好弟弟的。”
“爹，我好疼，我好疼啊，”
李承乾此時站在李象的床頭，手裡抓著一塊手帕，準備給兒子擦拭血跡。看著眼前自己的兒子滿身都是血，猶豫了幾次。
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位置。
李象終於不掙紮了！
緩緩的失去了氣息。
大唐的皇長孫，太子李承乾的庶長子李象，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
李承乾此時抓著手帕。
整個人都呆住了。
孫思邈此時從門口進來，輕輕的歎息過後便伸手從旁邊拿起來白布給李象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