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依舊寡淡道:“小杜大人,自殿下親手在宮中殺李氏族長開始的每一次都有人討論和非議。”
“隻是後來越來越少。”
“沙洲長安兩大戰之後這樣的非議幾乎沒有了。”
杜荷此時深呼吸了一口氣。
輕輕的低頭呢喃。
“陛下冊封太孫的事門下省可有議論?”
“沒有。”
杜荷終於滿意的笑了。
“如此是習慣了。”
“習慣了就好啊。”
白無常詫異的開口道:“小杜大人,習慣了什麼?”
杜荷鄙視了他一眼道:“一年甚至幾年之前如果有了這樣的事,不說阻力多少,便是其中議論有多少,學子人心惶惶的多少?”
、“如今沒了。”
“那說明什麼?”
白無常滿麵好奇道:“說明什麼?”
杜荷眼神冷酷道:“說明他們已經習慣了太子殿下的意誌取代了長安這些世家傳聲筒的意誌。”
“這是好事,往後長安乃至於天下都會逐漸從世家意誌轉變為殿下個人的意誌!”
“這叫集權。”
“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去安排去吧,記住我交代你的事,麗竟門中也該擴編了!”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鎧甲兵器我們都不缺。”
“到時候東宮退下來的人可以來訓練。”
“人嘛。”
“總是不怕多的!”
“我們總是有能用到的那一天。”
“防患於未然嘛。”
白無常恭敬的俯首道:“屬下明白。”
杜荷這才跨上戰馬朝著家裡去了。
杜府。
杜荷剛剛進門就看見了門口等著自己的大哥杜構
杜構此時有些著急的看著杜荷道:“阿弟,你可回來了,家裡出大事了。”
杜荷此時不以為然道:“怎麼了?”
杜構臉色有些惶然道:“京兆杜氏來人了。”
杜荷明顯一愣道:“京兆杜氏還沒死絕?”
“在哪兒呢?”
杜構此時臉色無奈道:“在父親的祠堂。”
杜荷直接邁步就朝著祠堂去了。
杜荷剛進來就看見了一個老頭和兩個中年人正在給杜如晦上香!
老頭上完香看著杜荷臉色就變了。
“杜荷!”
“老夫是京兆杜氏的族老杜成!”
“今日便是來問罪的。”
“你可知罪!”
杜荷此時斜靠著門不以為然道:“罪?我有什麼罪?”
杜成此時臉色肅然道:“什麼罪?”
“有消息說京兆杜氏未來的繼承人杜雷是你在荒郊截殺的。”
“並且人頭是你砍下的。”
“你以下反上,目無宗族,數典忘祖,這不是罪是什麼?”
杜荷此時不耐煩的掏耳朵。
“還有嗎?”
旁邊站著的中年人皺眉道:“今日在朱雀街也是你配合出力截殺了京兆杜氏的掌門人杜蕾。”
“你對血親下手,同族危難之時你居然助紂為虐。”
“不當人子。”
另外一個黑臉漢子指著眼前杜如晦的靈位道:“今日你當著杜如晦的靈位告訴我們。”
“你還自認是京兆杜氏的族人嗎?”
“若你還自認自己是京兆杜氏之人,身有杜氏之血脈。”
“那就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