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恐至極、撕心裂肺的尖叫驟然響起,那聲音尖銳得仿佛能將蒼穹劃破,直刺人的靈魂最深處,其中所蘊含的無儘恐懼和絕望,讓聽到的人都忍不住渾身劇烈顫抖,寒毛直立。
“快跑!”
又一聲歇斯底裡、帶著絕望哭腔的呼喊傳來,這聲音帶著極度的慌亂,仿佛是從靈魂深淵中拚命迸發出來的最後一絲求生本能,卻又顯得那般蒼白無力,在這殘酷的現實麵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啊!救命……”
此起彼伏的求救聲此起彼伏,淒厲而悲慘,猶如無數把鋒利的利刃,在空氣中瘋狂交織,狠狠刺痛著人們的心靈,讓人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當突撅士兵發現水泥球的時候,高速滾動的水泥球已然如凶殘至極、毫無憐憫的猛獸般以雷霆萬鈞、勢如破竹之勢滾到眼前。
那水泥球來勢洶洶,猶如從黑暗無儘的地獄深處衝出來的惡魔,帶著毀滅世間一切的狂暴氣勢。
整整幾千突撅騎兵,在這第一輪水泥球的凶悍攻擊下,瞬間陷入了極度的混亂和驚恐慌亂之中。
有的士兵甚至還未來得及眨一下眼睛,就被巨大沉重的水泥球無情地直接碾壓而過,身體瞬間化作一灘血肉模糊的爛泥,當場命喪黃泉;
有的被水泥球那巨大的衝擊力狠狠撞飛,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絕望的弧線,隨後重重地摔落在地,發出令人心悸的悶響,再也沒有了絲毫動靜。
僅僅這一輪水泥球下去,突厥騎兵便死傷大半,戰場上屍橫遍野,鮮血如河流般肆意流淌,染紅了大片廣袤的土地,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
有個彆士兵僥幸剛剛勉強躲開一個奪命的水泥球,還未來得及大口喘口氣,平複一下那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第二輪水泥球便帶著滾滾煙塵,無情地繼續滾滾而來。
那水泥球帶著冷酷的殺意,滾滾向前,絲毫不給他們哪怕是一秒鐘的喘息機會。
第二輪水泥球滾過之後,突撅騎兵們的慘狀簡直無法直視,死傷慘重到了極點。
原本密密麻麻、氣勢洶洶的浩蕩隊伍變得稀稀拉拉,如同被狂風驟雨摧殘過的枯草。
隻有少部分身心俱疲、傷痕累累的士兵還能搖搖欲墜地站立著。
他們有的身受重傷,傷口處鮮血汩汩流淌,染紅了衣衫;有的目光呆滯,仿佛靈魂已經被這極度殘酷的場景給生生嚇出了竅,整個人如同失去了線的木偶,呆滯而又絕望。
不過,顯然程俊並沒有打算繞過這些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強盜。
於是,第三輪水泥球那冷酷無情的碾壓很快接踵而至。這些水泥球如同冷酷無情的審判者,毫不留情地向著殘餘的突厥騎兵猛衝而去。
此刻的突厥騎兵們,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隻剩下無儘的恐懼、絕望和深深的悔恨。…。。
他們有的癱軟在地,涕淚橫流,等待著死亡的降臨;有的試圖轉身逃跑,卻被同伴擠倒踩踏,發出最後的慘叫。
整個戰場猶如一片人間地獄,突厥騎兵們的慘嚎聲響徹雲霄,卻無法改變他們悲慘的命運。
在這三輪水泥球的無情攻擊下,突厥騎兵幾乎全軍覆沒。
戰場上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狀,橫七豎八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流淌成河,彙聚成一個個血腥的小池塘。
幸存的寥寥數人,也都身負重傷,遍體鱗傷,傷口處血肉外翻,鮮血不停地汩汩湧出。
他們的盔甲殘破得不成樣子,有的隻剩下幾塊零碎的鐵片掛在身上,武器七零八落地丟落一地,狼狽到了極點,毫無之前那威風凜凜的模樣。
他們望著那依舊固若金湯的縣衙,眼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狂妄與貪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敬畏。
那恐懼仿佛是一個無儘的黑暗深淵,無情地將他們的靈魂一點點吞噬;那敬畏猶如一座沉重的大山般的枷鎖,壓得他們幾乎要窒息,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這是魔鬼的領地,我們不該來此!”
一個突厥士兵顫抖著聲音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懊悔和深入骨髓的恐懼,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著,仿佛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殘葉,隨時都可能被吹落。
“快逃吧,再不逃就都死在這裡了!”
另一個士兵帶著撕心裂肺的哭腔絕望地喊道,他的臉上涕淚橫流,早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無助,仿佛世界末日已經降臨。
他們互相攙扶著,試圖逃離這個如同噩夢般可怕的地方。但他們的步伐虛浮無力,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儘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雙腿像被鉛塊重重地灌滿一樣沉重無比。
他們的身體搖搖晃晃,好似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再也無法起來。
程俊站在牆頭,身姿挺拔如鬆,冷冷地看著他們離去的狼狽背影,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那堅毅的臉龐被夕陽的餘暉勾勒出冷峻的線條,仿佛一尊無情的戰神。
“犯我疆土者,雖遠必誅!今日隻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若再有來犯,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程俊的聲音洪亮而威嚴,猶如滾滾雷霆在空氣中回蕩,振聾發聵,震人心魄。
突厥殘兵聽到這鏗鏘有力的警告,恐懼瞬間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不由得拚儘全力加快了逃離的腳步。
他們的心臟急速跳動,那劇烈的心跳聲仿佛戰鼓在耳邊轟鳴,生怕程俊改變主意,追上來將他們趕儘殺絕。
他們不顧一切地瘋狂奔跑著,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隻想儘快遠離這片可怕的死亡之地。
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映照在這片滿目瘡痍的戰場上,一片死寂。…。。
隻有那滿地的殘骸和觸目驚心的血跡,見證著這場無比慘烈的戰鬥。
破碎的盔甲在夕陽下閃爍著黯淡的光芒,折斷的兵器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之中,殘缺不全的肢體散落在各個角落,還有那大片大片乾涸的血跡,凝結成黑色的斑塊,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戰爭的殘酷和無情。
微風拂過,帶來一絲帶著血腥味的涼意,卻無法吹散那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突厥士兵丟盔棄甲、狼狽不堪地大敗而逃,那慌亂的身影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落葉,毫無章法。
涇陽縣衙裡,瞬間如同被點燃的巨大火藥桶,“砰”地一下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