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激戰持續了兩個時辰,鄭森看著跪在身前的大辮子,心裡厭惡無比。
“將軍,這些俘虜怎麼處理?”一個千總問。
“還能怎麼辦,殺了就是了!”鄭森很隨意的說道。
沈永忠聽了大驚,連忙道:“不能殺我,我可是未來的大清續順公!”
鄭森一聽,向他看去,冷冷的道:“你所謂的大清已經沒有未來了,何來未來的續順公。來人,這人沒用了,先殺了吧!”
“你可以將我交給金州,我父一定會拿錢贖買我。”沈永忠體若篩糠。
“不用,等我們攻下金州,那裡的錢都是我的!”
“你還是不能殺我,我知道複州的很多事情。”
“我不信,你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能知道什麼?”鄭森冷嗔。
“真的,金州的戰艦都開出來了,現在金州海麵已經沒有防護力量了。複州的水師也都被盛京征調,全部開往海州運糧,所以複州海麵也沒有守護力量……”
“主子,不能說,明國不會饒了你的!”副將大喝。
鄭森揮刀剁下這個副將的頭顱,笑吟吟的說:“你繼續,現在沒人敢打斷你了!”
沈永忠屎尿皆流,失聲道:“現在複州還有很多糧草,都是準備運去盛京了,半個月內就會啟程!”
“哦?”鄭森來個行去,“具體哪天?”
“這個我不太清楚。”
“那金州還有多少人馬?複州呢?”鄭森將鋼刀往地下一扔,發生哐啷一聲。
沈永忠嚇得一顫,小聲道:“金州本來2800兵馬,6000人口,城中一半,另一半散居在外。複州3000人馬,8000人口,但是其中有2000士卒會和糧草一起北上,到盛京。”
見鄭森不說話,他繼續說,“攝政王的親信,爾等甲喇章京,河洛會,正在城中主持大局!”
“多爾袞的親信?倒也算是條大魚。”鄭森低聲說道,好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俘虜聽。
“現今大清的攝政王不是多爾袞了,他因為戰敗,已經被拿在大獄。如今的大清攝政王是原來的肅親王!”
鄭森聽了很是震驚,這個消息比任何消息都重要,必須儘快報給崇禎。
他站起身,看著大海沉思片刻,開口道:“留下這個姓沈的,其他虜兵一個不留!”
“遵命!”
一陣狼哭鬼嚎聲中,無數鮮活的生命逝去。
“全軍回師!”
大明水師——蒼龍軍,帶著數艘還未沉的建虜戰艦返航。
不多會,這片海域遊來十幾條鯊魚,興奮的大快朵頤。
……
兩個時辰後,鄭森在旅順登陸,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叔叔鄭芝豹已經進城。
等進了旅順,他才知道,張煌言早已經得勝回城,正與鄭芝豹在臨時議事廳等他。
“哎呀呀呀……福鬆你可回來了!”鄭芝豹見到鄭森進來,激動的大喊。
“怎麼?有什麼重要軍情嗎?”鄭森疑慮。
張煌言聞言笑了笑,“都是好消息,你放心吧!”
“那你們這麼鄭重的作甚,我看總旗以上的軍官,都在外麵候著呢。”鄭森問道。
張煌言看了看鄭芝豹,笑而不語。
“福鬆,你忘了?”
“什麼?”
“皇上給你的那份密旨!”
鄭森皺眉,依舊搖頭。
“我的侄子啊,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忘了。出京前,皇上要拔擢我們二人為總兵的密旨!”
鄭森一臉黑線,“五叔,你急什麼?那份密旨還能丟了不成。我累了,等明天吧!”
“那怎麼成,就現在!快,拿出來,咱們請張大人代為宣讀,告知全軍,普天同慶!”
“哪門子的普天同慶?”鄭森無語,但還是將密旨珍而又珍的取出,交給張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