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的王府內,炊煙飄出,阿巴泰、圖賴、洪承疇陪著豪格飲酒。
“你們乾的都不錯!”豪格臉色稍有韻紅,興致勃勃,“拜音圖的三個兒子、石廷柱的兒子孫子,也都乖巧,本王,甚是滿意。”
“事情如此順利,這就是天意啊!等今冬盛京安定下來,明春南下誅殺了崇禎,攝政王就可以再進一步了!”阿巴泰趁著酒意說道。
“再進一步?”豪格打個哈哈,“還能怎麼再進一步,我的爵位,到頭了。”
“那不能!”阿巴泰似是真的喝醉了,“皇上年幼,身體一直不好,前幾日還聽說他又病了,兩日沒讀書了。”
“小孩子嘛,生些病是正常的。”
“那正常不正常,還不是王爺說了算!”阿巴泰喝了一碗酒,打了個飽嗝。
“哈哈哈……七叔說笑了,還是讓太醫院去說吧,本王可不懂醫術。”
“對對對,太醫院的話,更有可信度。哈哈哈……”阿巴泰哈哈大笑,又給自己倒了碗酒,一飲而儘,“本王……死而無憾。”
話罷,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哈哈哈……”豪格也是大笑,“洪先生怎麼不飲酒?陪本王喝!”
洪承疇眼神變幻,道:“後日就要行事,奴才還要多多準備,就不飲酒了!大事成了,奴才再陪王爺豪飲!”
“還是洪先生謹慎,既如此,本王也不飲了。傳令下去,這三日,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飲酒!”
豪格說罷,還沒放下酒碗,就見一個包衣奴才氣喘呼呼的跑了進來。
“王爺,科爾沁的騎兵,到了城外50裡!班第派人來問,是否繼續靠近盛京。”
班第是科爾沁親王和塔的長子,和塔在錦州“陣亡”後,豪格便委任班第為科爾沁親王。
他不知道的是,為了今冬的戰事,崇禎早就派了文武官員和和塔一起回到科爾沁。
豪格聽到班第到了,醉意頓時消了一半,陷入沉思,不知是否當機立斷,今日就突襲皇宮。
但是他看看爛泥般的阿巴泰,馬上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哎,關鍵時候,還是洪先生知道分寸!”
洪承疇突然聽到這麼一句,結合那個奴才的話,立馬就知道了豪格的意思,他頓了頓身子道:“明日正午,或許可以起事!”
“哦?洪先生的意思是?”
“城外天寒地凍,不宜讓科爾沁的人馬久駐,對戰力和氣勢都不好。況且,我們定的日期,本就是等科爾沁的人,如今我們已經準備充分,為何不……”
豪格聽了大為意動,他早就等不及了,要不是沒有足夠的信心,他早就衝進皇宮把持朝政了。
如今洪承疇的話給了他充足的自信,當即拍了一下桌子:“去告訴班第,明日正午前,務必趕到盛京城外。”
“嗻!”
阿巴泰被拍桌聲驚醒,茫然的抬頭四下看看,喃喃道:“皇上聖明!皇上洪福齊天!本王必定肝腦塗地……”
話沒說完,又沉沉的睡去。
“將他拖出去,催吐!”豪格聽了阿巴泰的醉話,不置可否,“多喂些醒酒湯,今夜前,得讓他清醒過來!”
到了下午,盛京又下起了鵝毛大雪,寒風呼嘯,凍得人都躲在屋裡。
不到一個時辰,地麵又積起了將近半米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