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春連忙摘下耳機,朝著坐倒在地上的女孩蹲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您沒事吧?我剛剛看那輛大卡車呢,沒注意前麵有人……誒?”
柳望春說到這,突然歪了下頭,美眸一亮,看清了發絲下遮擋的那張清純無瑕的臉蛋。
“是你?!白清夏!”
柳望春吃驚地笑著。
坐在地上的白清夏也抬頭,懵懵地看了她一眼,認出了這個一小時前才剛見過麵的英氣女孩,她緊接著卻疼得“嘶”了一聲,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柳望春一瞧,“呀”的喊了出來:“出血了!”
女孩白嫩嫩的右手掌心蹭破了一層皮,滲出了血,看的怪讓人心疼的。
柳望春連忙扶著她站了起來,扭頭望著四周,開口道:“我帶你附近找個診所處理一下傷口。”
白清夏聞言連忙搖頭:“不用的,這個自己就能好的……”
柳望春表情嚴肅:“那怎麼能行呢?萬一傷口發炎了呢?都流血了。”
她說完拽著白清夏的胳膊,可身後的女孩卻沒動,柳望春回頭,發現她仍舊倔強地站在原地。
“走啊!”
“我…今天錢沒帶夠。”
柳望春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地看著她:“你個傻瓜,我撞了你,肯定是我幫你付錢啊!哪有讓你付錢的道理!”
聽到這句話,白清夏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了些,因為她覺得對方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就不需要幫她付錢。
當然如果能幫她付錢,她也不介意。
柳望春牽著白清夏走在路邊,好奇地回頭說著:“你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麼?”
“四季生鮮超市的員工製服。”
女孩在後麵輕聲回應著,聽起來已經比之前那蚊子叫一般的說話聲音好多了,最起碼這次能聽清在講什麼。
大概是因為柳望春性格很熱情很外向,而且心腸很好,撞了人會主動帶人去診所處理傷口。
所以白清夏跟眼前這個陌生人說話的抗拒感就減輕了很多。
來到診所後,白清夏拘謹地坐在凳子上,朝護士伸出小手。
這護士用粘了酒精的簽在傷口上擦得很粗魯,柳望春蹙眉:“輕點輕點,沒看見人家都疼得皺眉了嗎?”
白清夏連忙坐直身子,朝她搖頭:“不疼。”
“我才不信呢。”柳望春聞言露出笑容,她坐在一旁靜靜打量著白清夏。
看著女孩身上的校服,還有校服外麵套著的員工製服,她忍不住問道:“你不是還在上學嗎?為什麼在超市工作?”
“賺生活費。”
“你爸不給你生活費嗎?”
柳望春麵色溫和地坐在那等待對方回答,可白清夏卻隻是微微扯了下嘴角,低下頭不說話。
可能跟爸爸鬨彆扭了不願意說吧?柳望春在心裡想著。
在她的家裡,就不存在跟爸爸鬨彆扭這種事,隻要她不開心了吼一嗓子,爸爸絕對會眼淚汪汪地迎上來問寶貝女兒自己做錯了什麼。
隻可惜她沒媽媽,如果媽媽還在就好了,所以柳望春很羨慕那些有媽媽的同齡人。
柳望春想到這,抬頭笑著:“沒關係,你爸爸不給,就找你媽媽要,犯不著自己出來掙生活費的。”
白清夏還是低著頭不說話,閒置出來的另一隻手在膝蓋上抓的緊緊的。
跟她媽媽也鬨彆扭了不成?
見女孩不回應自己,柳望春愣了愣。
她撓了撓頭,笑著開口:“再不濟,就找爺爺奶奶,外婆外公,告訴他們,跟他們哭訴,說你爸媽虐待你,不給你生活費,哈哈哈,我跟我外公用這招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