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也一直缺少著一件驅動力。
那就是去享受青春的驅動力。
以前的他,渾渾噩噩,虛度年華,不知道人生中最珍貴的階段就是少年時代。
這一次白清夏活著,他好像就有了努力去享受青春的動力。
這一世,他認真學了習,考試進了步,積極參加了校園活動,也和班級同學處理好了關係。
相信如果再來一次體育委員選舉,他獲得的票數不會再隻有唯一的一票。
陸遠秋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兩世的不同。
躺了會兒,睡不著了,他想到了明天的籃球決賽,於是乾脆睜開雙眼起了床,洗漱完後便換上一身運動服出了門。
戴上耳機,放著音樂,陸遠秋奔跑在了淩晨四點半的街道上。
他從小所居住的城市,蘆城,位於國內南北交界線處,就像它本身所處的位置一樣,是一個十分中庸的城市。
不上不下的生活節奏,不上不下的物價水平,不上不下的工資線標準。
就連房價也不上不下的,從未增跌出一個標準範圍內。
陸遠秋聽網友評價過,說蘆城的出租車因為車速極快,倒是成了城市裡的一大亮點,出租車總是不要命地在路上開著,趕著投胎似的,司機還不喜歡刹車,隻喜歡打方向盤,自認為車技很溜。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突然從陸遠秋旁邊的馬路上急刹而過,在路麵上留下了一道烏漆漆的胎印。
“瑪德嚇老子一跳!”
陸遠秋回頭吼了一嗓子,他剛剛差點就以為這輛出租車要衝到行人道上撞他了。
那輛出租車停下來後,副駕駛座上的車門被打開,陸遠秋看了眼,發現一個穿著高跟鞋,腿上裹著黑絲,衣著暴露的妖豔女人從裡麵摔了出來。
然後出租車便揚長而去。
看了一眼,陸遠秋便轉過身準備繼續跑步,突然又停下一愣,那女的長得好熟啊。
他再次回頭望去,這才發現那個坐在馬路邊上醉醺醺的女人不就是麗姐嗎?!
她不是住在桂巷那邊嗎?這裡是望江路啊,差挺遠呢。
陸遠秋跑了過去,試探地喊了聲:“麗姐?”
妝容妖豔的女人聽到聲音轉過了腦袋看他,陸遠秋見狀一愣。
麗姐臉上的廉價妝給哭了,右側臉頰很腫,上麵有著淩亂的五指印,像是被人扇過,她的頭發很亂,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爛了些,整個人顯得很狼狽。
“你是……小夏的同學?”
麗姐吸了吸鼻子,看到是上次見過的陸遠秋,猶豫地開口。
“我叫陸遠秋,我送你回去吧。”
陸遠秋沒多說什麼,彎腰將她攙扶了起來。
站起來後,張麗愛麵子地擦了擦眼淚,開玩笑似的說道:“這狗娘養的出租車司機,還敢摸老娘的腿,嗬嗬,錢付了嗎就摸?!老娘不跟他一般見識,要不然就等著蹲局子去吧!”
陸遠秋知道她是在ktv工作,今天估計是受欺負了。
“受傷沒?”
“沒有沒有,不礙事,我自己就能回去,你是出來跑步的嗎?你繼續跑你的步去吧,我沒事的,你不用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