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啞然,然後便笑了起來。
誠然,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臉上掛彩來得更真實。
不過,安江為了查清楚潯陽的事情,也當真是夠拚的。
“安副組長,省委辦公廳羅主任的電話,他要和你通話。”
而在這時,孫誌軍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將手機打開免提,朝安江麵前一遞,沉聲道。
省委辦公廳!
這是李廣斌要傳達消息了!
安江目光微微一凜,當即便接過手機,微笑道:“羅主任,你好,我是安江。”
安江一開口,電話對麵便傳來羅主任不悅的聲音:“安副組長,你們省紀委調查組的工作是怎麼搞的,還有沒有點兒注意安定團結的大局觀?被調查乾部在調查組自殺就算了,怎麼還引發了民情輿論,甚至連縣委大院都被人堵了,這不是嚴重擾亂當地的經濟發展和社會安寧嗎?剛剛潯陽縣的縣委書記關建樹同誌還就此事單獨向李書記打電話做了彙報,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做的這些事情,讓省委的工作非常被動?”
“記住,你們的工作是調查一·二九礦難的事故原因,不是去對地方上的工作指手畫腳,更不是去給地方上的同誌們添麻煩!我聽說,匡占東已經在遺書中承認,他在一·二九礦難中存在玩忽職守、貪汙受賄的行為,那就要抓住這條線,儘快調查,儘快結案!工作辦理完成後,省紀委調查組的同誌不得繼續在潯陽逗留,即刻撤回省裡!”
果然如此!
安江聽著羅主任措辭嚴厲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閱寶書屋
他就知道,鬨事是假,借此施壓,讓上麵插手才是真。
隻是,如果真的如了他們的願,讓匡占東把所有的罪責給頂了,那省紀委調查組此行豈不是相當於空跑一趟,而且,中間耽擱的時間越久,以後調查的難度就越高,案子會被徹底高高掛起,真相怕是徹底要被掩蓋在暗無天日的礦井之中了。
可惜,這些人打錯算盤了。
不管遇到怎樣的壓力,他都絕對不會放棄。
“羅主任,我不知道潯陽縣縣委那邊是什麼情況,但調查組入住的招待所這邊,情況沒有您說的那麼嚴重,隻是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在當地一些黑惡分子的挑唆下前來鬨事而已,現在聚集的群眾在我說明情況後都已經離開了。”安江不假思索道。
“黑惡分子?”羅主任聞聲,目光微微一凜,沉聲道:“安副組長,你不要危言聳聽。”
“羅主任,我真的沒有說謊,潯陽這邊的治安情況很堪憂,剛剛我和省公安廳調查組的同誌去維持秩序,那些黑惡分子居然要從省公安廳的同誌手裡搶東西,還在我的臉上打了一拳,您要是不相信,咱們現在開個視頻,或者我去醫院做個傷情鑒定傳真發給您。”安江苦笑一聲,緩緩道。
羅主任的眉頭瞬間擰成了個疙瘩。
無論怎麼樣,打人都是不對的。
尤其打的還是省紀委調查組的人。
如此舉動,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那就不是在打安江的臉,而是在打省紀委、省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