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拒絕,那後果就嚴重了,那就是不忠誠。
隻要忠誠不絕對,那就是絕對不忠誠。
要怨的話,也不能怨彆人,隻能怨他自己。
如果他夠有用,那麼,鐘天祿就不會選擇犧牲他來保護朱亞東,而是會選擇犧牲朱亞東來保護他。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神龍賓館,去見安書記。”
劉文迪沉默少許後,緩緩道。
“老劉,辛苦你了,這個時候,也就隻有你這樣的老兄弟才靠得住了。”朱亞東長舒一口氣,感謝一句後,道:“其他的話不多說了,家裡我會幫你照看的!放心,過個兩年,到時候,咱們還是一條好漢,照樣翻江倒海的乾!”
“好。”劉文迪乾笑著點點頭。
莫說是兩年,就算是眼前,局勢都是瞬息萬變。
這樣的許諾,真的有用嗎?
但是,他除了相信之外,又還能有什麼辦法?
……
時間轉瞬即逝,半個小時後,神龍賓館。
朱亞東行色匆匆的帶著劉文迪、張所長和派出所副所長,疾步匆匆的走進了會議室。
當看到大馬金刀坐在那裡,笑眯眯望著他們一行人的安江時,心中瞬間一凜,腦海中更是不約而同的同時冒出三個字——笑麵虎!
尤其是當安江銳利的目光掃過時,更是叫他們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心理壓力,有一種劍鋒懸在了脖子上的感覺。
“安書記,實在是抱歉,我們的工作出現了重大失誤,請您諒解!隻是,這件事情我也是不知情的,這些人實在是太胡作非為了,簡直無法無天!您放心,崇禮鎮一定不會輕饒了這些害群之馬!”
朱亞東定定神後,快步走到安江身邊,一邊點頭哈腰的道歉,一邊信誓旦旦的保證,緊跟著,轉頭看向劉文迪和派出所副所長,道:“劉文迪、薛副所長,你們兩個自己跟安書記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劉文迪和薛副所長看了眼,急忙上前,低著頭向安江道:“安書記,這件事情是我們兩個的錯誤,和鎮黨委鎮政府其他乾部無關,是我們擅自決定,擔心這些人貿然信訪,鬨出來攔路攔車,影響您出行和正常工作的事情,所以才出此下策,將他們關在了這裡,請您批評我們!”
速度夠快的,替罪羊這就出來了!
安江看著這一幕,如何能不知道,這倆貨是被推出來背鍋的替死鬼。
這一切,讓他心中冷笑的同時,,對鐘天祿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這位鐘書記對基層的掌控,真的是極強,雖然沒到關家的程度,可是也算是個小號的關家了,說讓人站出來,就立刻有人站出來!
“批評?”安江平靜的笑了笑,淡淡道:“你們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想被批評幾句就了事?我告訴你們,等著你們的,是人民的唾棄,是黨紀國法的製裁!”
“還有,我要告訴你們,一切到底是不是你們主使的,你們說了不算,完整的證據鏈條說了才算!誰要是膽敢弄虛作假,替彆人遮掩,那就是自絕於人民,自絕於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