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嘴巴放乾淨點!”
“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不想想,你那些條件合理合乎要求嗎?!”
安江不搭理黑衣女,不代表陳楷就能容忍領導被人這樣呼喝,當即看著黑衣女斥責道。
“怎麼不合理了,怎麼不合乎要求了?你們願意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滾蛋!”黑衣女撇撇嘴,然後將頭偏到一邊,翻了個白眼,道:“惡心死了,碰到一群下頭男。”
陳楷咬牙切齒,氣得牙根都在癢癢。
這黑衣女真是太無語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被拒絕之後,居然還成了彆人的錯。
但他也知道,現在這世道,這種小仙女越來越多了,什麼都是彆人的錯,她們純真無暇。
“還沒走的大家不要怕,也不要急,現在情況沒有那麼惡劣,我也會在這裡一直陪著大家到最後,我來給大家殿後!”
而在這時,安江見車廂裡麵後走的乘客們神情有些焦躁,急忙舉起擴音喇叭,溫聲道。
“吵死了,你閉嘴好不好?!”黑衣女聽到這話,抬起手堵住了耳朵,向安江聲嘶力竭的咆哮道:“不就是個縣長嗎,裝什麼裝啊,不停的說你最後走,你最後走怎麼了,很了不起嗎?就知道作秀,你這種人要是放到米國,啥都乾不成。”
說著話,黑衣女更是不斷翻起了白眼,看起來跟倆大衛生球一樣。
“小姑娘,話不能這麼說啊!這麼大的雨,外麵都是山,安縣長能跑過來幫咱們,這可不容易!”
“就是,人家冒著風雨跑過來,要在危險裡待到最後一秒,這還叫作秀啊?你這是良心被狗吃了吧?外國的月亮就那麼圓嗎?”
“安縣長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要留到最後一個,這還是作秀啊!那什麼不是作秀,出了事啥也不乾,跑出來鞠躬道歉的不是作秀?”
車廂裡的所有人聽到這話,立刻滿臉不悅,向黑衣女怒斥連連。
他們是真的沒辦法接受黑衣女這說法。
出現在危險第一線,跟老百姓待在一起,這能叫作秀?有幾個人能這麼作秀的?
“嗬嗬,為他說話,你們都被洗腦了,可憐的盲從者!”黑衣女不屑的笑了笑,一幅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將頭扭到一邊,道:“反正除非派直升機來接我,否則的話,彆想我下車去這臟地方。”
安江盯著黑衣女掃視了幾眼,眉頭微微皺起。
他知道,這女孩兒其實也代表著一種現在的社會現狀。
她的身上,不止是外國的月亮比較圓,而且還是一種田園化的男女平等,嘴上喊著所謂的平權,可實際上什麼都不想付出,卻想要得到最好的。
年輕人的思想世界不成熟,容易受到外部力量的影響,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其實這也從某些方麵說明,我們對於這些輿論陣地的重視程度不夠,以及宣傳方式存在問題,仍然停留在那種歌頌苦難,讚美苦難的階段,沒有進一步的升華。
因為真的論及這些所謂的平等,我們的同工同酬等程度,以及對女性人生的改變,其實要遠超過這些人心目中的燈塔世界。
就拿最簡單的一點兒來說,在國內,你結婚了之後還可以保留自己的名字,但在燈塔那邊,你結婚了之後,就失去了自己的姓,要被冠以夫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