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真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賀寶平啞然失笑,然後道:“倘若有一天,我的路真走不通了,我就去當你的馬前卒,去做你手裡最鋒銳的那柄倚天劍!”
“一言為定。”安江輕笑道。
賀寶平不假思索點頭,朗聲道:“一言為定!”
“老表,那位神仙到底是何許人也?能透露一二嗎?”安江笑了笑後,岔開了話題。
說老實話,他就是開開玩笑而已。
賀寶平這樣的人,他真的不太敢用。
這家夥心思太重,個性太強,天生喜歡當棋手,要是真到了那麼一天,到了他身邊,搞不好,還想玩一手反客為主、李代桃僵,讓他變成被擺布的木偶,一腔心血全為他人做嫁衣。
不過,以賀寶平今時今日的位置,想要有賀寶平依附他的那一天,隻怕是難如登天。
倒是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到了賀寶平的手底下,兄弟倆唱唱反調的可能比較大。
“這件事你不必管,也不必過問,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不過,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我沒估計錯的話,你要逮的,也就是彆人魚池裡麵的養的稍微肥點兒的魚而已,壓根算不上什麼。”賀寶平淡然一笑,然後道:“好了,我還要去給彆人當耳報神。不聊了,過年京城聚。”
一語落下,賀寶平便掛斷了電話。
安江沉默的苦笑著搖了搖頭。
賀寶平越是說的含糊,越是可見季道全背後之人的能量不小。
但很快,安江的目光便變得堅毅起來。
管他是什麼人,天王老子也罷,這次的事情,他查定了,絕無更改的可能。
……
而在這時,賀寶平拿起撥了個號碼過去。
“寶平書記,果然是雷厲風行啊!”很快,電話那邊便傳來了溫和中帶著威嚴的男聲,讚歎一句後,笑道:“不知道,令賢弟是什麼意見?”
“抱歉,讓你失望了,他的態度很堅決,這件事情,沒有轉圜的可能了。”賀寶平聳了聳肩,笑道。
“不會吧。”中年男人眉頭微皺,詫異道:“他會連你這位表兄的麵子都不賣?”
“你也說了,是表兄,又不是親兄弟。”賀寶平輕笑著接過了話頭,玩味一句後,繼續道:“沒辦法,賀家都是犟種,誰都說不通誰。他鐵了心要拿人,我這個做表兄的總不能硬攔著他,我也沒那麼大麵子,畢竟,不是一個爹媽養的,他也要他的想法。不過話說回來,我勸你一句,魚池裡麵的魚,身上有潰瘍了,該清就得清,彆搞得一池魚都染病。”
中年男人乾笑兩聲,然後帶著些試探道:“寶平書記,請問,這是你的態度,還是賀家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