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安江有些好奇的向賀寶平問道:“寶平兄,你久在京城,可曾聽說過京城有什麼鐵口直斷的知名相師?盲了雙眼的那種?”
“你也要搞不問蒼生問鬼神這套?”賀寶平皺起眉頭。
“多慮了,隻是偶然遇到,有些好奇。”安江笑著解釋道。
“鬼神之說,不可信,不可取。”賀寶平沉然一聲,然後緩緩道:“不過,我倒是聽說過這麼個人,喚作張鐵嘴,自詡是張角後人弟子,據說好像很有一套。”
【張角後人!】
安江啞然失笑。
旁人都自詡是天使張道陵的後人弟子,可這個張鐵嘴倒是有意思,居然自詡是那位喊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揚言請大漢赴死的張角之後人,當真是不走尋常路。
不過,既然連賀寶平都聽說過,可見此人也許真有些門道。
不過安江也並不在意,他之所以這麼問,隻是想確認下這家夥會不會是認識他,然後故意來給他心裡埋個魔障,然後坑他一把。
之前鑒報的那場無妄之災,讓他如今著實是警惕心暴增。
安江又陪著賀寶平寒暄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賀寶平放下手機後,便靠在了沙發上,緊緊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起來,呼吸幾口後,他忽地抬手抽出幾張紙巾捂住嘴,用力咳嗽了幾聲。
而當他鬆開手,看到紙巾時,眼角立刻用力的抽了幾下。
隻見,原本皎白如雪的紙巾上,此刻竟是出現了諸多噴射狀的紅點,正在緩緩洇散開來,看起來,就像是雪地上即將盛放的臘梅。
【怎地就到了這一步?!】
賀寶平看著紙巾上的斑斑血跡,人不由得愣住了。
而在這時,他聽到有腳步聲沿著廚房位置走來,他不假思索,立刻將紙巾攥成一團,在嘴角抹了抹,擦拭去多餘的血跡後,將其塞進了口袋。
“老公,剛剛給誰打電話呢?醫生不是說了,讓你少操心,大過年的還要忙啊!”很快,方可從廚房走出來,看著賀寶平笑問道。
“給小老弟打個拜年電
話。”賀寶平笑嗬嗬一聲,然後道:“穆清去琅琊找他過年了。”
“是嗎?那不是快要喝他的喜酒了。”方可聽到這話,立刻驚喜道。
賀寶平笑著搖搖頭,摁著扶手起身,道:“那也未必,人家說了,隨緣。”
“看看人家這心態,多好啊。”方可快步過去,扶住賀寶平的胳膊,溫聲道:“都是兄弟,你也得多向他學學,凡事多隨緣,不要總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他是感情隨緣,工作上可不隨緣,知不知道,一場凍雨,他撤了12名乾部,病的在床上躺著昏睡了兩天兩夜,這個年過完,他就要拿刀自剖,若是成功了,那就真走出一條前所未有之路,要開百年之大變局。”賀寶平擺擺手後,糾正了方可的話,然後笑道:
“不過,這件事,怕是他們隨緣不了了,他們能隨緣,老爺子和穆家可未必能讓他們繼續隨緣下去,我所料不錯的話,如無意外,年內就要喝上這場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