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劉麗萍正想要說些什麼,可看到鄭明已是轉身進了辦公室,隻能把話咽回肚子,悶著腦袋,跟鄭明走進了辦公室,將門帶上後,就大刺刺的拉了把椅子坐在辦公桌的對麵,道:“老黃,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啥要開除我?”
“你問我,我問誰去?”黃洪看著劉麗萍那咄咄逼人的樣子,無語的搖了搖頭,坐到椅子上之後,看著劉麗萍的眼睛,鄭重其事道:“這回你是撞在槍口上了,看在咱們老相識的份兒上,我勸你一次,認栽吧,彆鬨騰了。”
“憑啥啊!說不讓我乾就不讓我乾了!”劉麗萍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便站了起來,怒視著黃洪道。
黃洪不為所動,淡淡道:“為啥開除你,彆人不清楚,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說實話,哪怕是黃洪,對劉麗萍的工作態度也實在是看不下去。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老百姓過來找她辦點事,那比見皇帝還難,而且態度極為蠻橫,說話的時候,手指頭戳著老百姓的腦門,唾沫星子都快能給人洗臉了,而且還總是讓彆人低聲下氣的求她。
這樣的工作態度,也就是放在政府單位,換個私企,早百年就被趕出去了。
而且,劉麗萍這種作風,還像是病毒一樣,有傳染性,帶壞了鄉政府的不少乾部。
雖然說,一直有種說法,隻要你不想當副科,你就是正處,可是,起碼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吧?八小時工作製之內的事情,都要做好吧?
尤其是劉麗萍這女人,仗著表兄是池海龍,有些關係,更是屢教不改,找她談話了多少次,什麼都沒用,而且潑辣的性格,更是動不動就鬨騰,把人攪擾的不行。
所以,對於劉麗萍被開除,哪怕是他,心裡雖然有些錯愕,但還是樂見其成的。
“黃洪,你什麼意思?”劉麗萍被黃洪這話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不爽道:“拍拍屁股不認賬了是吧?信不信老娘把你也給點了!”
黃洪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他跟劉麗萍,確實是有一腿。
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劉麗萍還年輕,還沒鬆弛,他也沒有坦然接受中年男人的福報,很有過一段癲狂的日子。
不過,那不過是寂寞男女的互相慰藉而已,不存在啥脅迫不脅迫的事情,雖然道德上說不過去,但起碼是兩廂情願。
隻是,他沒成想,劉麗萍竟是拿這來要挾他。
不過這也可見,劉麗萍這女人是真的急眼了。
但想想也是,就劉麗萍這性格,還有這德行,去哪裡會有人要?
年輕的時候,還有個勉強算漂亮的臉蛋,但現在,人老色衰,皮膚鬆弛,隻有她花錢找小哥哥的份兒,哪有彆人貼錢給她的事兒。
“瞎說什麼呢,你有證據嗎,不要血口噴人的汙蔑人。”黃洪想到這裡,仔細回想一下,當年沒留下什麼證據,且防備著劉麗萍身上攜帶了錄音設備,當即道。
劉麗萍氣得肺都快要炸了,一拍桌子,指著黃洪的鼻子,冷冷道:“姓黃的,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你都必須把我的公職給保留下來!最次,也得是內退!”
黃洪看到劉麗萍這樣子,知道她是真沒啥證據,輕笑一聲,點了根煙,道:“麗萍,你以為我是縣委書記啊,我有這麼大的本事嗎?你呀,鬨錯地方了,想鬨的話,去縣委,去找安書記,他那地方大,鬨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