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與副廳級的位置,未來的仕途比起來,一個小小的劉麗萍又算得了什麼呢?甚至乾部考核條例的推進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是要利誘了啊!】
賀寶平聽到這話,不由得啞然失笑,不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原因很簡單,如果薑文鴻不是被逼到了十分十上,實在是勸不動安江,又怎麼會拿這麼赤裸的條件來跟安江進行利益交換呢?
看起來,情況的激烈程度,已是有些超過了他的預料。
他必須要做好調停工作。
“我試試看,但是你不要太樂觀,要做好心理準備,未必能如願以償。”賀寶平沉默一下後,向薑文鴻沉聲道。
利益交換這事兒,他之前受人所托,跟安江做過一次,但結果比較失敗。
這一次,結果如何,他無法預料。
薑文鴻聽到這話,心猛地一沉,沉默一下後,一咬牙,道:“領導,還有個情況您可能還不知道,據我所知,雲山縣長好像和安書記有些不對付,有打擂台的跡象。”
古雲山和安江唱對台戲?
賀寶平眉梢微微一挑,這的確是他所沒想到的。
賀家和古家遠日無怨,近日無隙,這倆人怎麼會起糾紛?
“好,我知道了。”賀寶平淡淡一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旋即,他拿出手機沉吟少許後,便將號碼撥給了安江。
安江看到賀寶平的號碼,便輕輕歎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就料到,薑文鴻說不通他,肯定就要把賀寶平搬出來當說客。
果不其然,電話這就打來了。
當即,安江便接通電話,放到耳邊後,不等賀寶平開口,便開門見山的笑道:“寶平兄,你這是幫薑書記當說客來了?你這位大領導,我看有政治掮客的天賦!”
“老弟,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我不是說客,頂多算個調停人,隻是希望我們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免得鬨起來,讓外人看笑話。”賀寶平輕笑一聲,緩緩道:“老實說
,你能不能退一步?畢竟老薑剛剛就任,局麵還沒打開,要真是鬨出事,他臉麵上過不去。”
“寶平兄,我若是退一步,薑書記的臉麵上的確過得去了,可是,老百姓的裡子就過不去了,我的政策也就沒辦法再繼續推行下去了,滿盤皆輸!”安江漠然道。
賀寶平眉頭皺了皺,緩緩道:“老弟,你要從大局出發,不要讓彆人看我們賀家的笑話,說我們起內訌。”
“不想起內訌,讓人看笑話,那就讓薑書記旗幟鮮明的支持我就是了。”安江笑道。
賀寶平苦笑著搖搖頭:“老弟,你怎麼就不聽勸呢?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真把人逼死了,老薑臉麵上過不去,你就過得去嗎?知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這位全國最年輕的縣委書記?在盯著我們賀家?就等我們有點差池,便撲上來撕咬!”
“我聽說了,古家那位好像跟你就有些不對付,你就不擔心彆人借機滋事?待到那時,就是親者痛,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