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告禦狀!】
安江一聲落下,會議室內瞬間陷入了死寂,氣氛凝固如堅冰,落針可聞。
誰都沒想到,安江居然這麼狠,連這話都放出來了。
但彆說,這才有點兒太子發怒的架勢。
壓根不跟你們講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要搞,那就弄出捅破天的架勢!
而且,大家也明白,在場這些人裡麵,如果真要告禦狀的話,恐怕哪怕是沙金瑞都沒有安江那麼順利,真把這位惹急了,真的能把鬨到禦前!
沙金瑞嘴唇翕動,想說些什麼,可是,不知道說什麼,或者說,是不敢說什麼。
原因很簡單,他真怕把安江給惹急了,跟他玩個告禦狀。
天心難測,誰知道上麵會做什麼決定,萬一站在安江那邊,那麼,他們這些人就要在天心中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甚至是紅色的×號,到那時候,一切就真麻煩了,現在勢頭吹得再猛,也要馬失前蹄,原地踏步都算交了好運,搞不好要退居二線,去人大政協養老。
這種事兒,他賭不起,也真的是不敢賭。
薑文鴻也目瞪口呆,人僵在了那裡。
安江這話,等於是無比直白的告訴他們,你彆跟我玩這些虛頭巴腦的了,你們不是愛跟我說什麼大局,什麼影響嗎,我現在不搞這套了,老子不裝了,就不按套路跟你們玩,你們想玩,那就玩玩試試,看看到底是誰手裡捏著的牌大。
這件事,沒辦法善了了!
臭味,絕對壓不下去,也不可能壓下去!
薑文鴻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安江講道理的時候,他就鬥不過,得請沙金瑞出馬。
安江不講道理了,他就更加鬥不過,不止是他,沙金瑞也夠嗆。
沙金瑞目光陰沉,嘴唇顫抖翕動,閉上眼睛沉默少許後,睜開眼,帶著難看的笑容,緩緩道:“安江同誌的發言很直接,可是,也很重要,甚至可說是振聾發聵!老黨員們的特權是前赴後繼,年輕一代黨員們的特權,絕不能是違法亂紀!”
事情到了這份上,他做不了主了,他得請示一下萬家和,看萬家和是拿出什麼主意,而在這期間,他還要捏著鼻子穩住安江,避免安江真的一怒之下去告禦狀,到時候,局勢就被動了。
“我們先暫時休會二十分鐘,大家喝點水,上個廁所,在好好思考思考,回來之後,再繼續探討有關八二六事件的處理安排。”緊跟著,沙金瑞笑著擺擺手,道。
會議室內眾人哪裡能不知道,這所謂的休會,其實是沙金瑞要向省委書記彙報此事,征求對方的意見,所以才用這種暫時休會的理由,故意拖延一下時間。
果不其然,一番話出口後,沙金瑞便向薑文鴻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便快步離開會議室,麵色陰沉的向薑文鴻的辦公室內走去。
安江看著這一幕,目光沉鬱,心中憤怒如火,更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