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疇這家夥,明顯是在溫室裡麵泡久了,順心順意的日子過多了,剛剛的那種態度,完全屬於是拎不清狀況。
這家夥也不想想,他是什麼身份,自己又是什麼身份,這兩者能一樣嗎?
洪家現在勢頭是不錯,而且,以前的老人家也是人物,可是,到洪大疇這裡,也就這樣了,頂多是幾代人享享福,財富上的日子比較寬鬆罷了,但是是沒機會再進入權力圈層的。
可是,洪大疇竟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對他進行威脅。
一個商人,而且還是那種躲在幕後,不敢走到台前,甚至還是那種為了一己私利,連環保都不顧及的無德商人,威脅他這麼位前途大好的市委副書記,隻要不行差踏錯,大概率正部沒問題的潛力股,真是可笑至極。
也就是彆人太吃洪大疇這一套了,讓這家夥養成了這種情況,習慣了用這種方式做事。
徐建立攤上這麼個夥伴,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但從這一點,也能夠看出來,徐家真的是雜食動物,葷素不忌,主打一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隻是,偶爾這麼乾,倒也還好,可是,經常這麼乾,那身體就要出大問題的,而且,徐家所圖不小,這麼乾,隻怕非人民之福。
“安江,你踏馬的……”
與此同時,清河山莊,洪大疇一把將手機重重的拍在了茶幾上,咬牙切齒,七竅生煙。
他著急上火的從海外飛到齊州,剛落地,屁股還沒坐穩,就給安江打了電話邀約,可沒想到,安江竟然這麼不識抬舉,一點兒麵子不給,連他主動邀約吃飯都不肯同意,甚至,話裡話外,還把他給狠狠的諷刺了一通。
他在外麵這麼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冷遇。
哪怕是在泉城,他都能是沙金瑞這位省委副書記的座上賓。
可現在倒好,安江一個市委副書記,就給他了顏色看。
“不讓老子去找你,老子還非得去找你不可,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去找你,就踏馬要惡心惡心你!”洪大疇越是想,越是咽不下心裡的這口惡氣,咬牙切齒良久後,心裡猛地做出決定,轉頭看著旁邊的張躍東,冷聲道:“咱們的勞斯萊斯車隊在嗎?給我弄過來!找人去市委招待所找他去!”
他要惡心惡心安江,你不見我,我就豪車上門見你。
給人一種假象,讓人覺得你跟富商交往過密。
張躍東聞聲眼角抽了抽,向洪大疇道:“洪少,這件事,要不要先跟徐書記商量商量?”
他覺得,洪大疇這麼乾太過激了,這是要讓雙方徹底撕破臉。
“商量什麼?有什麼好商量的?”洪大疇冷哼一聲,目光陰冷道:“踏馬的,全都是一丘之貉,仗著當官了了不起嗎?在老子麵前擺譜,算踏馬地什麼東西!老子尿的血,都比他們血管裡流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