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脾氣倔,不肯去醫院,怎麼說也不聽,在家裡靜養。”康弘新慌忙把準備好的說辭給拿了出來,這時候,怎麼敢瞎說在醫院,到時候一調記錄就出來了,這時候,可不能授人以柄,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安江皺皺眉頭,沉聲道:“弘新同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種事情,怎麼能聽老人家的,有病就要去看病,要尊重科學,也要相信科學!”
“安副書記您教誨的是,我今天回家以後,一定帶她老人家去醫院,她要是不去,我背也要把她老人家背過去!”康弘新慌忙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連聲稱是。
“就算是為了滿足老人家的心願,你也不能這麼做,一定要站穩立場,堅定信仰,也要多勸勸老人家,向她說明情況,難道還能讓你辭職嗎?我就不信,他是這麼不講理的人!”趁著這機會,徐建立也向康弘新訓斥了幾句,然後道:“回去之後,寫一份檢查,在常委會上公開就此事做出嚴肅檢討,記住,下不為例!”
“徐書記,請您放心,我之後一定堅定理想信念站位,多勸導我母親,絕對不再乾這種糊塗事了!”康弘新急忙連連點頭稱是,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劫,算是好險糊弄過去了。
至於王世傑那邊怎麼辦,他不想管,也顧不上。
橫豎,死道友不死貧道。
“徐書記,就隻檢討便下不為例了嗎?”安江聽到這話,看著徐建立揚眉一笑,淡淡道:“難道,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完全不加查證的嗎?我們做工作,還是要嚴謹一點兒吧!要意識到違紀分子的狡猾性!”
“安副書記,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等徐建立開口,康弘新便連忙賭咒發誓。
“弘新同誌,我說過我不相信你了嗎?我說的是,我們的工作要嚴謹,要細致,無論是判定什麼結果,都一定是經過實事求是的論證!”安江看著康弘新輕笑一聲,然後轉頭望著徐建立,平和道:“徐書記,你說對不對?”
“弘新同誌,讓你的家屬把老人家的病曆發過來一份吧。”徐建立向康弘新淡淡道。
康弘新急忙點點頭,道:“我這就給我愛人打電話,讓她把病曆拍一下發過來。”
這件事,他並不擔心,他老母親最近確實病過,去醫院檢查治療過,病例書上都有,妻子這段時間也一直在陪護。
“徐書記,稍安勿躁。”安江抬起手,打斷了徐建立,然後微笑道:“我不是懷疑弘新同誌在他母親患病的事情上撒謊,而且,這件事準確的說,也不關弘新同誌老母親的事兒!我說的調查,是調查弘新同誌,確定他是真的被老母親安排過來求神拜佛,還是說,並非是他老母親的安排,而是他自己的想法。”
“調查?小題大做了吧?”徐建立皺了皺眉頭,淡淡道。
康弘新的一顆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暗暗叫苦不迭,不知道安江這家夥是又打算搞什麼幺蛾子出來。
“徐書記,事關理想信念,初心使命,主義站位,這是原則問題,怎麼能是小題大做呢?”安江眉頭一皺,向徐建立反駁一句,緊跟著,道:“而且,僅僅因為弘新同誌的一麵之詞,就不調查了,之後,難免有乾部要說徐書記你偏袒弘新同誌!再者說了,這樣做的話,也是完完全全的還弘新同誌一個清白,避免以後再有人揪著這些事情不放!”
“所以,我建議,由市紀委的同誌,對康弘新同誌的辦公室以及家庭進行緊急搜查,確定是否存在有供奉神龕,求神拜佛的情況!如果不存在這樣的情況,那自然最好不過;如果存在,那就……”
“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