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冷厲的質問,讓魏躍輝心驚肉跳,但還是強忍著不安,低聲道:“領導,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需要再去了解一下,不過就我的判斷,應該是基於社會影響的輿論問題,高盧警方才會這麼做。您知道的,拆遷的時候死了人,輿論一發酵,都會產生壞影響的。”
“彆顧左右而言他,抓住重點,我問你的是,你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徐建立冷聲質問道。
魏躍輝急忙信誓旦旦的賭咒發誓道:“領導,我以我的人格和黨性保證,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請您相信!”
徐建立聽著魏躍輝的話,沉默一下後,緩緩道:“但願一切如你所說,是跟你真的沒有關係。”
隻是話是這麼說,可徐建立的心頭卻是沉甸甸的。
魏躍輝的話可信嗎?
說老實話,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後,他現在對齊魯的這些乾部已經失去信心了。
這些人說的話,他不敢說一個字兒都不信,但都會在心裡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而想到這裡,他就一陣陣的憤懣不平,如果不是這些混賬東西不爭氣,不停的扒窟窿出來,他何至於淪落到現在的程度,被安江這麼肆無忌憚的折騰來去。
“調查組去了以後,不要自作主張,胡搞八搞,要記住,真的是身正,那就彆怕影子斜!”緊跟著,徐建立向魏躍輝淡然叮囑一句,繼而話鋒一轉:“要是你真的有什麼問題,到時候,那也彆怪我不講情麵,你不是馬謖,我也不是諸葛亮,斬你,不用揮淚!”
一語落下,徐建立便掛斷了電話。
魏躍輝聽著徐建立最後那殺氣騰騰的話語,臉色蒼白,抬起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眼角抽搐了幾下後,急忙拿起手機,找出沙金瑞的號碼撥了過去,等待接聽的過程中,他不斷抬手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麼一樁陳年舊案,都已經快被他忘記了,現在竟然又蹦了出來,而且引發了如此之大的陣仗。
但當初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也沒想過,會冒出來個安江。
要怪的話,也還是得怪徐建立,這位徐家大少,能力真是有點兒夠嗆,主場作戰,居然壓不住安江這麼個外來戶,讓安江
騎在頭上拉屎撒尿,什麼老底都被掀起來了。
若是徐建立給力一點兒,壓得安江喘不過來氣,哪會有現在這麼多的麻煩事兒,大家照舊活得開開心心的,難道不好嗎?
“喂,什麼事兒?”少許後,電話那邊傳來了沙金瑞的聲音,略帶著些慵懶,聽起來,應該是在什麼地方享受放鬆。
【沙金瑞也是個廢物,跟徐建立聯手都壓不住個安江,硬讓這個孫猴子到處興風作浪!】
魏躍輝心裡腹誹了幾句,然後壓低聲音,帶著討好道:“領導,打擾您了,是這樣的,安江那邊揪住化肥廠拆遷的事情,要給當初自殺的那個人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