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便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齊魯和華中都算是恢複了平靜,皖南在經曆了一番混亂後,也恢複了平靜。
安江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是真的潮水退去,沒有可趁之機。
不過,他這段時間的小日子過得還是比較舒服的,淩鷗來了幾次,李青萍來了幾次,還有賈元春也來了幾次,不敢說多姿多彩,但至少不是灰白色。
而在此期間,賈林和給安江打過一次電話,雖然是寒暄,可是,話裡話外,旁敲側擊,歸根結底就一個意思,想要弄清楚安江和賈元春的關係。
安江也坦誠,沒有隱瞞什麼,但也沒有直接應下,而是含糊其辭的給出了肯定。
賈林和想說些什麼,卻又無言以對。
安江救了賈元春三次,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經曆了這樣的事情,賈元春怎麼可能還喜歡的上旁人,跟安江在一起,那也是情理中事。
不過經曆了徐建立的事情,賈林和對這事兒也說不出什麼不同意見,他也不再對賈元春強求什麼,隻要女兒覺得幸福就行了。
至少,安江不會辜負了賈元春,真遇到什麼事,會真的頂上去。
總而言之,安江這段時間的小日子過得還是比較舒坦的,隔三岔五的,就能紮根基層,深入貫徹,傳達精神。
周五的一個晚上,安江剛跟賈元春洗完澡,躺到床上氣還沒喘勻,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是賀思建的電話後,安江目光陡然一凜,心中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知道,賀思建這個時間節點上打來電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皖南那邊的情況有變,此前的寧靜,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場風暴已經醞釀成型了。
“小安,你做好準備,過段時間,去皖南。”果不其然,賀思建的電話打過來後,便語調凝重的向安江沉聲道。
安江心臟咯噔一沉,向賀思建低沉道:“舅舅,皖南的情況失控了嗎?”
他知道,賀思建讓他去皖南,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便是皖南的情況脫離了控製,哪怕是賀思建,也看不清楚皖南那邊的具體形勢,要讓他過去親自甄彆。
“失控不至於,隻是事情的麻煩,超出了我的預估。”賀思建搖搖頭,沉然一句後,接著道:“剛剛收到消息,劉致勇出逃到了澳洲,而且在那邊放出了一些材料,稱廬州市市紀委書記高國豪為他的保護傘,經過調查後,材料確鑿屬實,高國豪也供認不諱,組織決定對高國豪采取免職留置措施。”
安江聽著這話,人不由地一陣失神。
出逃的腐敗分子,居然主動幫國內搞起了反腐,這真的是太滑稽了。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件事的確是透著一股子邪性的味道。
要麼,是有人在讓劉致勇故意放出這些東西,攪亂皖南的局勢;要麼,就是有人讓劉致勇去攀咬高國豪,讓高國豪把責任擔起來。
但無論是這兩者中的哪一個,都說明了廬州的這潭水真的是渾了。
想來,這就是賀思建讓他前往廬州的原因,賀思建已經開始不相信廬州,乃至皖南的乾部,認為沒辦法得到確鑿的信息,希望安江能夠親自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