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啥?”
柳生智接到安江的電話,整個人都直接震驚了。
省紀委副書記,這種事兒,他真是八輩子都沒想過,說老實話,能當個省紀委常委,他都已經覺得祖墳冒青煙,而且還得是八丈高的那種。
雖然說,級彆沒變化,都是正廳,可是,這兩者之間的區彆,那可真的是太不一樣了,一個是高配正廳,一個是實職正廳,而且省紀委副書記屬於是領導崗位了,不是他這個紀委常委所能比擬的。
這麼說吧, 提了省紀委副書記,也就意味著,他要是運氣好的話,退休的時候,或許有機會能夠往前一步,以副部級的待遇光榮退休,但作為紀委常委,除非走了天大的狗屎運,否則大概率是沒戲的。
他倒是不貪權,可是,副部級和正廳級享受的退休工資及退休待遇也不一樣啊!
本來他覺得,能升到正廳,就已經讓祖墳把青煙給冒完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又強行被續了地氣,把已經八丈高的青煙又往上冒了點兒。
當然,他對自家祖墳也有了解,沒那種地勁,主要還是遇到了安江這個貴人,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老樹煥發新春的一天。
誰能想到,一開始他還有點兒看不順眼的小夥子,竟然成了他最大的貴人,甚至說成是改變他的命運都一點兒也不為過啊。
“皖南的局勢有點複雜,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有問題的話,搞不好,比我們當初在潯陽麵對的阻力還大,當然,不會有那種生命危險的情況。”安江聽著柳生智激動的聲音,笑吟吟的向他道出了此行的難度。
對於沒有生命危險這事兒,安江還是比較確定的,誰要是想對倆正廳級乾部動手,那真的是壽星老公公磕砒霜,活夠月份了,強行往死路上走。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是不把我這把老骨頭拆散架了你不肯罷休啊!”柳生智聽到這話,不由地嘬了嘬牙花子。
“哈哈哈,這是對老同誌你的信任嘛!”安江笑嗬嗬一聲,然後調侃道:“當然,我不強求,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當我沒說過這件事,我把這事兒回了,換個人。”
“彆啊,誰說我不願意,我可太願意了!”柳生智立刻攔住了安江。
開什麼玩笑,升任省紀委副書記的大好機會擺在麵前,他再雲淡風輕,又怎麼可能不為之而心動?
雖然說是一把老骨頭了,可還有句話不是說的好,老驥伏櫪,誌在千裡。
而且,他很清楚,安江要用他,那就說明,對皖南那邊的情況確實是不太有把握,否則的話,不會讓他這個老犟種出頭。
無論是從個人層麵來說,還是從公心上來說,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哈哈哈,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過段時間,皖南見!”安江聽到這話,輕笑一聲,向柳生智溫和一句,然後道:“替我向嬸子問好,到時候讓嬸子也去皖南,我去家裡拜訪。”
“行,沒問題,等等見。”柳生智聽到這話,當即笑著應了下來,然後好奇的向安江道:“你呢,這次過去是做什麼工作?”
“同一戰壕,同一戰線,繼續做你的下屬,應該是廬州市紀委書記。”安江微笑道。
“……”柳生智倒抽一口冷氣,喃喃道:“這算哪門子的下屬,你這是聽宣不聽調,咱們倆行政平級。你這速度,嘖嘖,坐高鐵了……”
廬州市紀委的確是皖南省紀委的下屬部門,可是,因為廬州是副省級城市,所以廬州市紀委書記也是正廳級,與柳生智的級彆是一樣的,這也就是所謂的聽宣不聽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