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紀維民壓製下,隻能被迫做低伏小的高翔,現在終於露出了真正該屬於最年輕省會城市市長的鋒芒和野望。
“好,希望你們精誠合作,一切以廬州的大局為重。”於慶誌雖然揪心,但也知曉他就算規勸高翔也沒有任何意義,隻能乾笑點頭,含蓄勸阻一句後,深深的看了安江一眼。
他知道,高翔也不是等閒之輩,年紀輕輕就到了如此位置,背後必然是有高人鼎力相助,雖然他不知道是誰,但越是如此,才越是讓人忌憚,畢竟,連處在這個位置的的他都摸不清底細的人,可想而知,分量之重,搞不好已是到了超乎尋常的地步。
他也明白高翔為何會這麼堅決,畢竟,這些年高翔被紀維民壓得太狠了,現如今機會擺在麵前,焉有不抓住這寶貴的時機,衝鋒陷陣的道理?
而且,到了他們這個位置的人,哪個不是心智堅韌之輩,豈有因為旁人三言兩語就改變決定的道理,更何況還是涉及到了關乎未來的切身利益之上,就更加不會輕易做出改變。
安江的目光也是瞬間變得凜然起來,他也能聽出來高翔這番話語中的潛台詞。
內憂、外患,紀維民這張多米諾骨牌倒下所引發的連鎖效應,要比他想的更加嚴峻。
他要儘快聯係賀思建,看是否能想辦法協調解決,避免情況進一步惡化。
如果真出現了連無辜者都被牽連,導致邊緣化的情況,讓賀家這些年的心血徹底毀於一旦,那麼,他就真成了這條船上的罪人了。
緊跟著,於慶誌抬手拍了拍安江的肩膀,便轉身向會議室外走去。
高翔向安江微笑頷首後,便跟著轉身離開。
安江苦悶地搖搖頭,轉身離開會議室,折返回辦公室後,便給賀思建撥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下目前所正在麵臨的情況,以及心中所做的計劃。
“這個紀維民……”賀思建長歎一聲,然後向安江語重心長道:“安江,一定要引以為戒!娶妻娶賢,戒之在色!”
“舅舅,你放心吧,這件事我現在真的做得很好。”安江苦笑搖頭。
有些事,有些人,因為某些不可名狀的緣故,都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了,雖然想念,卻無可奈何。
“那就好。”賀思建欣慰的點點頭,然後搖搖頭,道:“高翔本來就是彆人特意楔在廬州的一顆釘子,就算我出麵協調也是無用功!”
安江眉頭瞬間皺起。
他的情況,要比高翔複雜的多,畢竟高翔之前一直被紀維民壓著,手裡並沒有掌握多少資源,壓根不怕被他拿捏,說成是光腳的都不為過。
可是,他安江卻是不折不扣是個穿鞋的。
有句老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現在的情況,就好比他當初在齊州跟徐建立對著乾的時候。
唯一的區彆,就是他現在變成了徐建立,而高翔則是變成了他!
就在這時,賀思建語氣低沉的緩緩道:“還有,在未來廬州市首的人選上,也有不少人很認可高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