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曹昆的這番話後,方子陽沉默了好久沒說話。
他就這麼在懷中抱著他大女兒的枯骨,默默的抽著煙。
而曹昆,也不說話,就這麼在一旁耐心等著。
終於,直到將手中的煙抽完,方子陽這才將煙頭扔到地上,踩滅,道:
“曹老板,說說你的要求吧,我覺的你肯定不是心善,才告訴我這件事的。”
曹昆嗬嗬的笑了笑,道:“老方啊,你這話說的,搞的我好像是個壞人一樣。”
“不過,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說兩句,也顯得不是那麼回事。”
“那,我就稍微提一個要求吧。”
“除了苟一偉呢,彆的人你就不要動了,就這一點要求,怎麼樣?”
方子陽眯了眯眼睛,道:“張婉清不能動嗎,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在苟一偉麵前動張婉清,我覺得他肯定會很憤怒,這樣一來,我就會更開心。”
曹昆搖了搖頭,道:“不能動,也不瞞你,我已經睡過張婉清了,答應了她,保她一命,再說了,她就是個花瓶一樣的女人,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就是個陪苟一偉睡覺的,你殺她有什麼意義呢?”
方子陽看著曹昆,突然笑了一下,道:“曹老板好手段啊。”
曹昆嗬嗬的笑了笑,道:“一般般吧。”
“林詩涵呢?”方子陽繼續道,“這個女人能動嗎?”
曹昆看向方子陽,皺眉道:“我說老方,人家林詩涵都慘成什麼樣了,都守了八年的活寡了,都那麼的不受苟一偉待見了,你還要殺人家,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
“可是,我女兒的死,確實和她有一部分關係。”方子陽道,“要不是她和苟一偉結婚,我女兒也不會死。”
“哎,等會。”曹昆道,“你要是這麼說,我就得和你掰扯掰扯了,這你要是都能怪人家林詩涵頭上,那我還是說,你女兒是因為你,才死的呢。”
“你要是不給苟家做事,你女兒能被苟一偉發現,並且盯上嗎?”
“咱得講道理啊,你這麼冤枉人還行。”
方子陽眯眼看著曹昆,不解道:“曹老板,你這反應不對吧,你這麼護著那個林詩涵乾什麼,你和她很熟嗎?”
“廢話。”曹昆道,“她是我女人,你要動她,我能樂意?”
方子陽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曹昆,過了好幾秒,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苟天浩恐怕做鬼都沒想到,他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家業,最終,竟然拱手送給了他人。”
“曹老板,您這招鳩占鵲巢,玩的實在是高啊。”
曹昆嗬嗬的笑了笑,道:“一般般吧,總之,這兩個女人,你是絕對不可以動的。”
“另外,你的兒子和女兒都快大學畢業了吧?”
“現在就業形勢這麼嚴峻,很多大學生畢業後想找個工作都費勁,不過,咱不怕。”
“你女兒和兒子願意在外麵發展呢,就在外麵發展,如果在外麵混不下去呢,就回來。”
“彆的不說,苟家的碼頭生意那麼大,我隨便安排兩個人進去,還不是和玩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