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陳楓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
“陛下,此事關係重大,絕不能姑息!”
“是啊陛下,陳楓身為敵國質子,不思悔改,竟敢在宮中行凶,必須嚴懲!”
楚玲汐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怒火滔天。
黃均連被毆打的前因後果都沒說出來。
這群禦史便出來讓她捉拿凶手。
這是結黨,是營私。
可是想到黃家的功勳跟兵權,楚玲汐忍了。
“傳陳楓!”
楚玲汐淡淡開口,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不多時,陳楓便在侍衛的帶領下走進了養心殿。
他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因為身處險境而感到慌張。
“陳楓,黃愛卿狀告你昨日在宮中毆打他,可有此事?”
楚玲汐目光銳利地盯著陳楓,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陳楓不卑不亢地答道,“回稟陛下,確有此事。”
“大膽!”
黃均怒吼一聲,“你既然當著陛下的麵承認罪行!來人啊,將他拿下!”
“慢著!”
陳楓冷笑一聲,“姓黃的,你似乎忘了,我為何要打你?”
“你…你…”
黃均臉色一變,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他總不能承認是自己故意去找茬吧?
“陛下,昨日黃大人無故找茬,我不得以才拿出您賞賜給臣的麒麟令牌,以求自保。”
“可這姓黃的見到麒麟令牌後,卻大不敬,臣一時氣憤,這才……”
“一派胡言!”
黃均猛地打斷陳楓的話,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血口噴人!我何時大不敬了?”
“哦?是嗎?”
陳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整個大乾誰不知你黃家地位顯赫,彆說你連麒麟令牌都沒見過。”
“可你明知道那麒麟令牌是真,還讓人對我動手。”
“甚至還說那是偽造的,企圖逃脫罪責。”
“你敢拿性命擔保你沒做過這事,說過這話嗎?”
黃均頓時語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當然不敢,昨日他可是親口說過那些話的,周圍那麼多侍衛都聽到了。
楚玲汐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冷笑。
這黃均還真是蠢笨如豬,這麼容易就被陳楓反殺了。
“好了,朕想這隻是一場誤會。”
楚玲汐淡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黃愛卿,看在你父祖與國有功的份上,這次的大不敬之罪,朕可以寬恕你。”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陳楓鄙視了黃均一眼,大聲道:“一切但憑陛下做主。”
楚玲汐點了點頭,就要宣布退朝。
“且慢!”
黃均見狀,心知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就這樣算了,那他昨日這頓毒打豈不是白受了?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塊雕刻著山河圖案的玉佩。
隨即高高舉起,聲嘶力竭地喊道:“陛下,臣有冤!臣有冤啊!”
“此乃家父親手交給臣的信物,家父曾言,若遇危難,可憑此物,請陛下恩準一件事情。”
他將玉佩呈給楚玲汐,接著說道:“臣懇請陛下,嚴懲陳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