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怎麼防備?”
楚武重重地將酒壺摔在桌上,發出一聲巨響,“那小畜生裝得跟條狗似的,本王怎麼知道他肚子裡憋著什麼壞水!”
魯王楚仁陰沉著臉,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仿佛敲擊著眾人的心臟。
“那小畜生巧舌如簧,竟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可恨!”
他語氣冰冷,仿佛一條毒蛇,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寧王楚寧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猩紅的酒液在杯中旋轉,如同他此刻翻滾的思緒。
他一向以儒雅示人,但此時此刻,那儒雅的麵具也快要維持不住了。
“兩位皇兄息怒,事已至此,生氣也無濟於事。我們得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周王怒吼,“那小畜生擺明了是站在那小妮子那邊的!我們被他騙得團團轉,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大哥莫急,”
寧王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小畜生以為我們沒了調兵信物就調不了兵了?真是天真!”
“哦?三弟此話何意?”
魯王饒有興趣地看向寧王。
寧王楚寧眼中精光閃爍:“大哥,三哥,軍隊都是我們招的,他們是認我們還是認那一個信物?”
魯王楚仁陰鷙一笑,手指輕叩桌麵:“三弟所言極是,等天色晚些,我們便溜出城去,帶著大軍離開!”
周王楚武聞言,臉上怒氣稍減,但仍舊憤憤不平:“那小畜生壞我好事,等事成之後,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三人舉杯共飲,杯中酒液猩紅如血,映照著他們此刻扭曲的麵孔。
酒過三巡,三人眼神中都帶著嗜血的光芒。
楚武率先起身,肥碩的身軀晃了晃,仿佛一座肉山即將移動。
“走!去城外大營!明日便讓那小妮子知道,這大炎江山,到底是誰的!”
寧王楚寧和魯王楚仁也緊隨其後,三人帶著一眾親信,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博安酒樓。
夜色籠罩著京城,寒風呼嘯,更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一路疾馳,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到達城外大營時,三人卻傻眼了。
原本應該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大營,此刻卻空空如也,除了幾個零星的過路百姓,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人呢?軍隊呢?”
楚武的咆哮聲響徹夜空,肥肉亂顫,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豬。
寧王和魯王也麵麵相覷,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來人!快去看看!”楚武怒吼道。
幾個親信連忙四散開來,不多時便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王爺,大營裡空無一人,連一頂軍帳都沒有!”
“什麼!”
楚武一把抓住前來稟報的親信,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那親信嚇得渾身哆嗦,“王爺饒命!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大營裡真的一個人都沒有!連軍帳都被拆走了!”
楚武一把將那親信推倒在地,怒火攻心,差點沒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