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武將慷慨激昂地說道。
“不可!”
楚仁站了出來,高聲說道,“如今大炎初定,不宜再起戰事。更何況,黃立德既然敢自立為帝,必然有所依仗。我們必須謹慎行事,切不可輕舉妄動。”
“魯王殿下所言極是。”
另一位官員附和道,“我們應該先弄清楚黃立德的實力,再做打算。”
“陛下,臣以為不妥!”
一個粗獷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周王楚武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滿臉的不屑。
他身著蟒袍,腰間掛著一柄鑲金嵌玉的寶劍,顯得威風凜凜。
“哦?皇叔有何高見?”
楚玲汐鳳眼微抬,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這楚武向來魯莽,行事衝動,她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
楚武哈哈一笑,聲如洪鐘:“打仗這事兒,臣在行啊!想當年,臣跟著先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什麼陣仗沒見過?這黃立德不過是個跳梁小醜,不足為懼!”
“依臣之見,當務之急,是派人出使北蠻,讓他們出兵,與我們內外夾擊,定能將黃立德剿滅!”
楚武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不少官員的讚同。
他們紛紛附和道:“周王殿下所言極是!北蠻兵強馬壯,若是能與他們聯手,定能事半功倍!”
“是啊是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臣附議!”
……
聽著眾人的議論,楚玲汐眉頭緊鎖,心中猶豫不決。
她知道北蠻人野蠻殘暴,與虎謀皮,後果不堪設想。
但如今黃立德來勢洶洶,大炎又剛剛經曆戰亂,國力空虛,若是硬拚,恐怕難以取勝。
她將目光投向陳楓,沉聲問道:“陳愛卿,你怎麼看?”
陳楓心中冷笑,這楚武果然是個蠢貨,居然想跟北蠻聯手,真是腦子進水了!
北蠻人狼子野心,一旦讓他們踏入大炎境內,後果不堪設想!
到時候,就算滅了黃立德,大炎也要元氣大傷,得不償失!
他上前一步,拱手說道:“陛下,臣以為萬萬不可與北蠻聯盟!”
“哦?陳愛卿為何如此說?”楚玲汐饒有興趣地問道。
陳楓朗聲道:“北蠻人野蠻殘暴,貪得無厭,與他們聯手,無異於引狼入室!他們表麵上答應幫我們剿滅黃立德,實則包藏禍心,一旦讓他們得逞,大炎將永無寧日!”
“哼,一派胡言!”
楚武怒哼一聲,“本王當年與北蠻人交戰數次,從未見過他們有何失信之處!你這是在危言聳聽!”
陳楓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與楚武對視:“周王殿下,你所謂的‘交戰數次’,不過是些小打小鬨,根本不足以證明北蠻人的忠誠!”
“他們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你居然還天真地以為他們會真心實意地幫助我們?真是可笑!”
“你……”
楚武氣得臉色鐵青,指著陳楓的手指不住顫抖,“你個黃口小兒,竟敢如此汙蔑本王!來人,將這狂徒拖出去斬了!”
“慢著!”
楚玲汐厲聲喝道,“皇叔,陳愛卿也是為了大炎著想,何必動怒?況且,朕還未下令,你怎敢擅自處置朝廷命官?”
“臣不敢。”
楚武梗著脖子,粗聲粗氣道,“隻是這仗眼看就要入冬了,北風呼嘯,滴水成冰,將士們衣衫單薄,如何能長久作戰?不聯合北蠻,速戰速決,這仗要打到猴年馬月去?”
楚武話音剛落,寧王一撩衣擺,姿態優雅地拱手道:“陛下,周王叔所言甚是。冬日苦寒,我軍缺乏過冬的衣物和糧草,根本拖延不起啊。”
“若是戰事遷延日久,軍心渙散,後果不堪設想。”
他說話溫文爾雅,卻字字誅心,直戳大炎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