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降一個夫郎 (小修)(1 / 2)

青州,寒家。

寒家大堂。

寒承澤神色慵懶地靠坐在主位上,麵上卻不帶半分笑,手上輕輕的撥弄著手中的茶盞,眼神微垂,似漫不經心卻又壓著聲音問:“寒少欽還沒有回來。”

管家伺候在一旁,不敢放鬆片刻。

聞言,也不敢敷衍,快步走到大堂中央,依舊規規矩矩微微彎著腰,恭恭敬敬地回:“是的,家主。”

寒承澤聽聞,眉心緊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裡帶了一點薄怒,再次問道:“這次,他出去多久了。”

管家精明的雙眼微眯,在心中大概地算了算,謹慎地回:“大概已有半月有餘了。”

在寒承澤下首位坐著的沈薔聽聞,臉上帶上了焦急之色,語氣急急地說:“承澤,你說少欽他是不是逃走了,要是他逃了,過幾天的事情怎麼辦。”

沈薔便是寒承澤後麵娶回家的女人,她也時刻不忘抓住任何機會,給寒承澤上眼藥。

就算如今的寒少欽是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的廢物,但他在沈薔的心裡,他寒少欽都是占了嫡子位子的人,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

哪怕她的少陽天賦比寒少欽好,也改變不了。

這是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嫉妒。

她嫉妒寒承澤當初為了資源,讓她委曲求全。她嫉妒她不是寒承澤的第一選擇,他嫉妒程心楠是寒承澤明媒正娶的第一個女人。

從此高了她一頭。

寒承澤聽聞,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副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樣子,語氣輕蔑地說:“他有那個膽量嗎?”

寒承澤說這話的的語氣很是篤定。

畢竟,這麼多年,寒少欽被人欺辱,沒有修煉資源,他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而就這樣,寒少欽他也一聲不吭,不就是想要呆在寒家嗎?

並且,他母親的牌位還在寒家。

他不會扔下他母親逃走。

再說,曾經的寒少欽那麼小,在那麼艱難的環境下,也都沒有選擇逃離,依舊守在那個小院裡。

不就因為那是他母親程心楠住過的地方。

而今現在人長大了?,才逃走了,不是很可笑嗎?

可也正是這份寒承澤認為的可笑。

最後卻是真的可笑了。

隻是當這巴掌啪啪啪地打在臉上時,他才意識到寒少卿是真的不稀罕寒家。

也是真的不要他這個父親。

也正是因寒承澤的這份過於自信,才讓他後麵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

同時,也給了寒少卿順利逃離的機會。

沈薔也知道寒少欽不會,畢竟他母親的牌位還在寒家,不得不說寒承澤和沈薔兩個不愧是多年夫妻,就連想法也不謀而合。

但是這也不妨礙她顛倒黑白,隻見她故作擔憂地說:“也不知少欽這次怎會離開那麼久,他——他…。”

寒承澤不悅地問:“他什麼。”

沈薔猶猶豫豫一番,才像是下了多大決心一樣,咬牙地說:“他——他是不是被外麵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其中暗指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畢竟,大家都是男人。

男人心裡的那點花花腸子,又有誰能比他們懂。

沈薔瞥了一眼已經黑下臉的寒承澤,才又繼續說。

“畢竟以前少欽他每次外出,也就三五天的樣子。而這次,他卻是外出了足足半月有餘,這也就難免不讓人多想。”

寒承澤聽聞,瞬間寒下了臉,口吻陰沉沉地說:“陳琳,你派人到外麵找找,見到那個孽子,就叫他立即回來見我。”

寒承澤也信了沈薔說的話,隻以為寒少欽長大了,被外麵迷了眼,一時樂不思蜀了,所以,才會忘了歸家。

管家低垂著頭,聽聞寒承澤的話,嘴角隱隱露出一絲笑意,但很快又收斂了起來,沉聲地說:“是。家主。”

管家便腳步快速地離開了大廳,去辦寒承澤剛剛吩咐的事情去了。

沈薔見寒承澤寒冰一樣的臉色,心中很是得意。

但她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掛上了一副憂心的模樣,溫柔細語地安慰道:“承澤,你也不要太生氣了,生氣傷身。”

寒承澤隻是“嗯”了一聲,就沒有多餘的話。

沈薔也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遂沒有再明目張膽地抓著寒少欽不放。

她換上了一副欣慰的淺笑,轉移了話題,委婉地說:“少陽傳了信息過來,說是訂婚儀式定了五天後,定了婚約他們就會回來。”

寒承澤怎會不懂她的這點小心機,他們這次會突然關心寒少欽,他回沒回來的問題,不是因為真的擔心寒少欽安危。

而是因為需要用到寒少欽,所以,才會想起他的。

但是為了寒家更上一層樓,更風光,更榮耀。

隻需要犧牲寒少欽這個廢物,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而能為寒家做這一點貢獻,也是他寒少欽唯一的價值了。

寒承澤自大地想著。

就好像寒家真是什麼香餑餑,人人都想要咬一口,或是人人都想為之添磚加瓦。

若此刻寒少卿知道了寒承澤的想法,指定要指著寒承澤的臉問:臉呢!你們的臉呢!是不要了嗎?

寒家從未給予過他任何的支持,幫助,可卻要他為寒家做貢獻。

真是好大的臉。

又是誰給他們的臉,是他寒少卿給的嗎?

那他們是在想屁吃。

想屁吃都要趕早。

寒承澤沉思了一會,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沉聲地說:“這兩天就先找找看,若是時間到了,這個孽子還沒有回來,就讓少天替這個孽子先把人娶回來。”

沈薔一聽到寒承澤的話,心中大為不滿。

並在心裡暗暗詛咒寒少欽:該死的廢物,你有多大的臉,讓我的少天替你娶妻。

而此刻她選擇性的忘了,這門親事,當初是怎麼來的。

也幸虧寒少卿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沈薔此刻的想法,寒少卿都要笑了。

都是不要臉,天下無敵。

而他們這就是妥妥的不要臉。

沈薔一邊詛咒著寒少欽,一邊又暗暗希望寒少欽快些回來。

她可不想,他的兒子與刑家的刑昀有過多了接觸,就怕沾染了刑昀的黴氣,把邢昀的不祥帶回來。

現在,她隻要一想到外麵,有關刑昀的傳言,都嘔得慌。

更何況沾染上。

但此刻,她也無可奈何。

寒少卿打坐調息,休養了大概一個星期左右,才把身上的傷養得七七八八。

這段時間他一直呆在山洞修養,甚至覺得太過枯燥乏味了一些。

而現在,他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他也準備離開這裡了。寒少卿從地上站起,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想著這個玄幻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有因果一說,而他與寒承澤之間,就有一份因果的牽扯。

不管曾經的寒承澤曾如何無視原主寒少欽,或是不待見寒少欽。

這份因果還存在著。

他想要斷了與寒承澤的因果,短期之內,他暫時就不能離開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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