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很短暫，很快就消散了。
因對殘魂的好奇，邢昀是一直注意著殘影的，所以剛剛那曇花一現的笑，也就被他捕捉到了。
因那個笑，邢昀忘了好奇，也忘記了害怕，驚訝地說：“呀！你笑了。”
因他這突兀的一句話，也讓寒少卿不自覺地朝著殘魂看了一眼。
寒少卿剛剛因行禮，便沒有看到。
此時再去看，看到的依舊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寒少卿怕邢昀剛剛的話衝撞了殘影，便次開口補救道：“前輩，我夫郎性情爽快，剛剛的話也並無多餘的意思。若有冒犯，還請多包涵。”
邢昀聽聞，恍然想到了他們此時所處的環境，他看了看已經木著一張臉的殘魂，又看了看把自己護在身後的背影。
他也不站在寒少卿背後，伸腿跨出一步，與寒少卿並肩，才抱拳道：“前輩，我沒說謊，也無意冒犯。但你剛剛確實笑了，很好看。”
話落，石室裡麵詭異的寂靜了。
殘影一直沒斥責，也沒有說話，寒少卿他們也就一直等待著。
像是過了許久，又像是隻過了片刻不到的時間。
殘影沒嗬斥邢昀沒大沒小，也沒嗬斥他們闖入地宮的舉動，他收回了看邢昀的眼神，看著寒少卿問了一個意外又不意外的問題："你是雜靈根。"
剛剛殘魂一直沒有應他們的話，隻是在試探他們。
也可以說在考驗他們。
而在這幾分鐘，他從他們的動作，神態以及對他的尊重中，他已經對他們有了大概的了解。
一個性格活潑，有著很大部分人少有的純粹。
一個穩重，有擔當。
他很滿意。
殘影沒有回答，在寒少卿的意料之內。見殘影一下子說出他的靈根，他也不是很意外，隻是坦誠地點頭，說：“對，就是人們說的廢靈根。”
是雜靈根也好，是廢靈根也罷，寒少卿並不覺得羞愧。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殘影聽到寒少卿的話，嘴角抽了抽。心想：廢靈根，那是你沒見識。有的人想要，還生不出來呢！也難怪是在小地方長大的，見識就是少。就連靈氣也稀薄得不行，都快維持不住自己的身形了。
但他也沒有給寒少卿解惑，反正遲早他也會知道。看著寒少卿說："我要你要答應我三件事，才能取走你想要的機緣。"
邢昀訝異地看了殘影一眼，沒想到殘影會那麼直接。
寒少卿的心依舊高懸，謹慎地問："前輩，你先說說看。"
他可不敢直接應允。
虛影也沒有與他多費口舌，隻因他要維持這樣的狀態很是消耗靈力，千年的消耗，它也不剩什麼靈力了。
便也直接說道："第一個，你們剛剛對我行了禮，那我就當，你們認了我這個師傅，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徒弟。"
邢昀沒有想到，第一件事會那麼容易，小腦袋快速的點了點。
寒少卿也有點意外，但還是鄭重地道："好。"
他兩對這一個要求沒有異議，反正隻是拜了一個師傅，或許有這樣的一個師傅，也能多給他們講講修仙界的常識，避免他們總是走入誤區。
往後他們闖蕩西元大陸的時候，也會幫他們避開很多危險。
殘影見寒少卿他們，沒有因自己隻是一抹殘魂，未曾猶豫，就答應了，對寒少卿的膽識勇氣很是欣賞。
修真一道上，最怕的就是畏畏縮縮，猶豫不前的人。
那樣的人，也注定走不遠。
殘影再次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個目的："你要幫我找到我的道侶，容衍。"
寒少卿蹙眉問："你不知道你道侶在哪裡嗎？"
殘影目光深遠地說："我們失散了。道侶契約也斷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寒少卿憂心地反問："失散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