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第一次聽到這樣來寬慰他的。緊抿的嘴唇抽了抽,對來人瞬間少了幾分戒備。
恭敬道謝:“多謝前輩秒讚了。”
淩星月渾不在意的擺擺說:“我說的都是事實而已,不必言謝。”
寒少卿很想說:我也隻是客氣客氣罷了。
但寒少卿不敢。他能感受到這女子的修為,不比寒家老祖低。
寒家老祖他暫且對付不了,更何況是眼前人呢!
再說,現在刑昀還處於關鍵時刻,他不能讓刑昀分心擔憂。
淩星月也不管寒少卿所思所想,她雖沒有再肆無忌憚打量,可剛剛她就已經把該知道的都淺顯的摸清楚了,緊鎖眉頭,困惑地說道:“可你小子一個廢靈根,在短短二十年間又是怎麼修煉到築基大圓滿的啊!”
聞言,寒少卿打著太極,敷衍的回:“這個啊!就是多多修煉啊!不都說勤能補拙嘛!”
淩星月是很好奇,但再聽到寒少卿這個假得不能再假的回答,這下也終於輪到她無語了。但見寒少卿顧左右而言他,便也沒有追根究底。轉了話題問:“你和他什麼關係啊!”
寒少卿羞澀笑笑,正大光明的說:“他是我的道侶。”
“什麼,道侶,你沒騙我。”這話不亞於這場雷劫。
墨星寒趕來也就聽到這話。
淩星月看了看寒少卿,又看了看正在渡雷劫的刑昀,大受打擊的問:“他怎會看上你這個廢靈根啊,你是說他是真的非常喜愛於你,才會不管你是不是廢靈根。”
寒少卿看到墨星寒的到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聞言,隻是敷衍揭過道:“這事有些複雜。”
目前,寒少卿還不打算把他們的來曆與一個陌生人坦白。
淩星月也不是真要一個解釋。
隻是用幽怨的目光看向墨星寒,陰陽怪氣的說:“有些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冒出來的便宜兒子都有道侶了,作為老子,不但沒有作為表率,還被趕超了,也真是丟人。”
墨星寒知道淩星月是在暗指他。
寒少卿一看兩人,就知道兩人之間一定有故事。
但這事不是他能插手的,也不是他能打聽以及置喙的。
在確認兩人對自己沒什麼惡意後,就把注意力拉回到了刑昀那邊去了。
而墨星寒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
第一次見到流著他血的兒子,卻不知怎麼開口打破這份僵持。
麵對淩星月的指責,墨星寒也不知該怎麼當著初見的寒少卿去反駁。
而淩星月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直言不諱的開口給了墨星寒最後的期限:“墨星寒,若是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你還找理由拖著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那怕是同歸於儘。你墨星寒今生也彆想擺脫我。”
墨星寒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我們可以退婚,你可以去找一個更好的。”
“可我就不。”
淩星月不為所動目光直直的看著墨星寒,同時也讓墨星寒從淩星月的目光中看到了屬於淩星月的執拗。
而這份執拗,也終於讓墨星寒退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