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這樣的話你怎麼能說出口的!”
虞景洲怒極,直接上前就要將虞疏晚給拉起來。
可走到床邊,他卻不由得愣住了,怒火轉為驚愕,“你……”
方才他生氣,加上有紗帳影影綽綽,實在是沒能注意到虞疏晚光裸的後背上全部是縱橫交錯的紅痕。
有已經留了疤的舊傷,也有皮肉翻湧的新傷。
這是怎麼回事?
“聽說哥哥當初也是飽讀聖賢書,怎麼如今反倒是不懂男女大防了?”
虞疏晚輕笑一聲,微微側頭,“夜闖女兒深閨,這不合規矩啊哥哥。”
“胡言亂語!”
虞景洲從未被氣得如此失去理智。
他漲紅了臉,迅速的轉過身背對著虞疏晚,“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虞疏晚有些詫異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可她也並未回答,反倒是問道:
“怎麼來的,很重要嗎?”
其實虞疏晚並沒想要賣慘,但既然虞景洲瞧見了,她問兩句也沒事兒吧?
虞景洲語氣沉了幾分,即便是背對著虞疏晚,也讓虞疏晚感
覺到他的怒火,
“你身上的傷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就算是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既然回來了,你就該跟歸晚學著如何做得更好,而不是自己在那兒發瘋鬨得侯府雞犬不寧!
母親疼愛歸晚,你若是再不溫順一些,這個府上是容不得你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乖就會把我再送走?”
虞疏晚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般,“親生女兒送出去,將一個冒牌貨給留在身邊……
忠義侯府的各位都是一手的好算盤,拿我賺足了好名聲的名頭就想將我一腳踢開?”
背上的傷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虞疏晚目光冰冷的直接坐起身將一邊的外衣胡亂套在身上,赤腳站在了地上和虞景洲對視,
“是把我虞疏晚當做一個可以隨意打發的阿貓阿狗了?
不管你這話代表是誰的意思,你們都錯了。
我虞疏晚從來不是你們可以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人!”
“你的意思是還要繼續鬨下去?”
虞疏晚冷笑一聲,“你們把虞歸晚送走,我可以不鬨。”
怒火猛地竄起,虞景洲轉過頭緊緊盯著那雙眼睛道:
“虞疏晚,你被人欺負被人虐待就該自己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
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討喜,才會讓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哥哥不喜歡你!
歸晚什麼都沒有做錯,我也從來沒想過承認你是我的妹妹!
有我在,你也永遠不可能成為我的妹妹!”
這麼一通話說出來,虞景洲自己都愣住了。
他分明對眼前瘦弱的女孩兒有憐惜的,可為什麼……
卻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這些本不是他的意思。
虞疏晚仰著脖子,眼中滿是冰冷嘲諷,
“這一點上你不必擔憂,我也不稀罕成為你的妹妹。
至於我跟虞歸晚之間的事情……
我隻說,彆來沾邊,你若來,那就有一個算一個,來一對兒,算一雙!”
“你敢!”
虞歸晚是自己從小捧到大的姑娘,誰敢動?!
虞景洲此刻失去了理智,隻想好好給虞疏晚一個教訓。
可虞疏晚直接一把緊緊的攥住他的手腕,“哥哥難道忘了,你打不到我。”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另一隻手打了上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後,虞景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