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心下是有些幸災樂禍的,但也知道虞老夫人惦記著侯府的名聲,做不到無動於衷,神色上也自會收斂一些。
虞老夫人除了是惋惜一條命以外,也正是氣惱這個事兒。
若是外頭人知道以後不明就裡,真以為她們忠義侯府做了什麼,那豈不是壞了自家名聲?
“過去看看。”
虞老夫人陰沉著臉。
虞疏晚就算是心中躍躍欲試也不敢表現出來。
虞景洲和虞方屹是惦記著虞老夫人,此刻見她動起來,自然是二話不說的跟了上去。
可她們到底是晚了一步。
還沒走進屋子就聽見了蘇錦棠的哭聲。
虞疏晚一喜:
虞歸晚出事了?
虞方屹、虞景洲心下一緊:
歸晚出事了?
幾人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卻隻瞧見虞歸晚像是受了驚嚇呆呆地坐在一邊,任由大夫把脈。
蘇錦棠用帕子擦拭著眼淚,
“我女兒這是怎的了?”
“令嬡無事。”
大夫收回手,“隻是有些受到了驚嚇,需要靜養一二。”
蘇錦棠眼淚落的更快了。
她的歸晚這些日子怎麼這樣的苦!
虞疏晚是真的失望。
還以為流月那個沒出息的至少能對虞歸晚造成丁點兒傷害呢,這樣一看,還真是窩囊,白吃了那麼多年的飯。
“哭什麼苦!”
虞老夫人厲聲嗬斥著。
今日的事情到底是誰折騰出來的,虞老夫人心裡簡直是明鏡兒一般。
如今虞歸晚還這樣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當真是被養壞了!
蘇錦棠將虞歸晚護在身後,語氣哽咽,
“兒媳隻是心疼自己的女兒,有錯嗎?”
聽見這樣頂嘴,虞老夫人的麵色一寒,一邊的虞方屹低聲訓斥著妻子,
“好了,少說兩句吧!”
虞疏晚懶得去看她們之間的大戲,隻是看向虞老夫人道:
“祖母,您近來上火,彆再動氣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當下緊要的是怎麼處理。”
“幾個大人還不如一個孩子懂事。”
虞老夫人冷笑一聲,“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這件事兒幾人理虧,不敢說話。
至於虞歸晚現在都要慌死了。
她就算是再心狠,再覺得這個世界的事NPC,可看見流月在自己麵前沒了生氣的時候還是慌張不已。
流月的血,也是熱的啊!
虞老夫人深吸一口氣,轉而吩咐著知秋,
“你去請流月的老子娘他們過來,記得彆招搖了。”
“是。”
虞老夫人又去囑咐春蘭,“你去找一找流月的契子,再去庫房支取一些銀兩。”
處理妥善了,見虞疏晚不說話,虞老夫人頓了頓,語氣緩和了幾分,
“你可還有要補充的?”
“疏晚從前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您怎麼能……”
蘇錦棠話未說完,就聽見了虞方屹帶了些許怒氣的聲音,頓時就不敢有了動靜。
虞疏晚倒是大大方方道:
“孫女兒的確是沒接觸過這些,但是孫女兒也曾做過窮苦人家的女兒。
祖母處置得很妥當,但若是那個流月的爹娘是貪心的人,咱們恐怕還是會被拿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