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事情都處理得一團亂麻,有什麼好去在意旁人的。
容言謹見她步子輕快,的確是少女的無憂模樣,不由得開口,
“你跟你祖母關係很好?”
“那是自然。”
虞疏晚自然而然地將話題轉向他的身上,麵上又恢複了一開始的那種擔憂,
“我瞧你衣著也是個富家公子,那群人或許就是想要綁了你索要錢財的。
你既然在外麵,最好還是配一個能打的,免得到時候你出事了。”
“你懂的還挺多。”
容言謹笑道:
“我聽說忠義侯府將自己的女兒寵的像是眼珠子,也難怪你這麼清楚明白。”
虞疏晚站住,眼圈兒驀的紅了起來,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
“你說的……不是我。”
“你不是忠義侯府的小姐嗎?”
容言謹擰眉。
虞疏晚咬著唇搖搖頭,聲音裡多了些落寞,低著頭慢慢地往前走去,
“這些事我不能跟你說。”
容言謹滿腹疑惑,想問的話問不出來。
虞疏晚勉強露出一抹笑來,“你放心好了,我身份是真的,告訴你也隻是怕你不信我讓自己真的受了傷。”
“你我萍水相逢,你為何幫我?”
容言謹原本以為她是假身份,但現在倒是顯得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虞疏晚沉默半晌,輕輕開口,“能少一個人出事不是好事嗎?”
說話間,微風拂過,一陣花香襲來。
虞疏晚眼睛忽的亮了,看著眼前豁然開朗的一大片花田聲音都難掩歡喜,
“好多的花啊!”
剩下的話,容言謹也不再繼續追問了。
這些回頭讓陳沉去查查就是。
虞疏晚很是歡喜的蹲下在花中,手指愛憐的撫摸著花瓣。
她知道怎麼做才能讓男子對自己生憐惜。
更何況,自己全盤托出的東西反倒像是假的。
容言謹本事那樣大,讓他自己去好好查查就是。
嗚嗚嗚,她在為虞家態度難過。
嘻嘻嘻,假的。
救了太子是多大的本事,她高興都來不及呢。
可這一切落在容言謹的眼中,就是一個落寞的小姑娘在強做樂觀。
他心下一動,叫住了虞疏晚,
“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虞疏晚站起身來,仔細的想了想,搖搖頭,
“好像沒有。”
“好像就是有。”
容言謹跟她隔著一小片的摩羅花海,眯起眼笑道:
“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實現。”
“你以為你是當今太子呀。”
虞疏晚咯咯的笑起來,“我的願望你幫不了我。”
“或許呢?”
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還恩情也是應當的。
虞疏晚歪了歪頭,開玩笑道:
“那就讓我能夠在爹娘的心裡位置重一點點吧,如果不能,那就讓我再不會被人欺負好了。”
說完,她不再去管容言謹,在花海之中歡快的奔跑著。
容言謹若有所思。
看來這個忠義侯小姐跟自己記憶裡麵的忠義侯小姐不大一樣。
是該讓陳沉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