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離開,也就是一輩子沒有榮華富貴,這些都不要緊。
可你是貼身伺候我的,你也知道虞疏晚是怎樣的一個人,你還是家生子,往後你可怎麼辦呢?”
流珠像是被嚇到,“小姐,奴婢、奴婢不知道……”
“我記得,你跟疏晚院子裡的可人是老鄉?”
“是。”
“既然是老鄉,合該是多走動走動的。”
虞歸晚細聲細氣道:“咱們主仆一體,自然是要齊心協力才對。
若是可以了解她的動向,總比咱們像無頭蒼蠅行動的好。
你腦瓜子靈光,聰明,就算是做一等丫鬟也是做得的。
流光現在還在養傷,她的位置我也就不留了,你說,可好?”
這是有意抬舉她。
流珠連忙跪了下來,“奴婢惶恐,隻要是能夠幫到小姐,奴婢什麼都願意!”
像是夢一樣。
她從前充其量就是一個二等丫鬟,就算是在虞歸晚身邊伺候了這麼久,也不見虞歸晚提過要不要給她升位置。
如今聽了二小姐的,自己就一下子成了大丫鬟!
月例都翻倍一番呢!
虞歸晚笑道:“福氣都還在後頭,不必急著現在。”
兩人趕到前廳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b
r>????一進來,虞歸晚就看見了一張矜貴溫潤的臉。
她的心頭狠狠一動。
這人……就是太子容言謹了吧?
容言謹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收回了視線,對著虞老夫人頷首,
“一大早的叨擾,老夫人莫見怪。”
“殿下願來,這是寒舍蓬蓽生輝。”
虞老夫人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
他們和太子之間沒有什麼直接聯係,太子怎麼突然帶著聖旨上門了?
難不成……
是劉春蘭那事兒?
虞老夫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動聲色的看向了虞疏晚。
虞疏晚隻是將腦袋低垂著沒有動靜。
容言謹看過去,忍住笑道:
“既然是人到齊了,那孤就宣讀聖旨了。”
虞老夫人帶著眾人跪下,容言謹拿過一邊小太監奉著錦盒裡的明黃聖旨,目光若有似無的又在虞疏晚的身上轉了一圈收了回來。
“承天思之,朕代傳承。虞氏小女虞疏晚柔惠,聰敏明允,昨日於萬佛寺救太子可慎。特賜金百兩,綾羅百匹,褒行稱。”
容言謹微微挑眉,看向了一邊縮成了鵪鶉的虞疏晚,眼中含笑,
“虞家二小姐,還不接旨?”
虞疏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接。”
她伸出手去就想拿走,容言謹不由得笑出聲來,
“就這樣?”
“我不知道你是太子。”
虞疏晚悶聲。
一邊的蘇錦棠已經變了臉色,嗬斥道:
“疏晚,接旨是要跪下叩謝!”
她麵上有些緊張和難堪,“殿下,臣婦這小女兒從小沒規矩慣了,不會這些……”
“在鄉下那麼多年不會情有可原,倒是蘇夫人。”
容言謹臉上的笑淡了幾分,
“孤聽說她已經回來了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了,這些禮儀難道不是你該看著的嗎?”
蘇錦棠沒想到容言謹將話頭直接轉到了她的身上,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