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然後呢?”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眼中滿都是譏諷,
“看你也就是一條走狗,怎麼還給你急上了?”
夥計頓時怒道:“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你信不信,要是讓侯府的東家知道了你竟然如此羞辱他們的人,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不會輕饒?”
虞疏晚冷笑一聲,
“可心,去,掌嘴。”
可心立刻將袖子中的長板抖了出來,麵上傲然,
“既然是侯府的人,自然要遵守侯府的規矩。
侯府小姐罰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受著!”
她上前,毫不猶豫用長板抽向了夥計。
夥計還在梳理可心的話,劇痛就從嘴上傳來。
血腥味頓時彌漫開,讓他驚恐後退,捂著嘴大喊,
“你、你竟敢……”
“吵什麼!”
門簾忽地被挑開,一張滿是煩躁的臉露了出來,
“何人在此喧嘩!”
他目光落在嘴上溢出血的夥計身上頓時變了臉,快步走了出來厲聲嗬斥,
“誰,竟然敢動我尋芳妒的人!”
他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了虞疏晚的身上。
她的衣著不是什麼貴氣的,瞧著普普通通,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姑娘。
“是你傷了我家夥計?”
他冷冰冰的看著虞疏晚,
“知不知道尋芳妒背後的東家是誰?!”
虞疏晚忍不住低笑出聲,用團扇微微遮住鼻尖,眼中卻帶著譏諷,
“我竟然不知道,忠義侯府的名號這麼響亮。
原來都是掌櫃的幫著宣傳呢?”
說完,她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找了一個舒服一些的坐姿,似笑非笑,
“可心,這個人出言不遜,也打。”
可心現在就是自家小姐最忠實的仆人!
聽完虞疏晚的話,她沒有絲毫猶豫的上前就要給賈不連兩下教訓。
可她還未動作,賈不連就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怒目而對,
“哪兒來的毛丫頭,敢對我動手?”
眼見賈不連要動手將可心給推翻在地上,一邊沒想到上來直接動手的胡有才趕緊上前,
“彆動手!
賈掌櫃,這是咱們的新東家,忠義侯府的二小姐!”
此言一出,賈不連頓時愣住,懷疑的目光在虞疏晚的身上掃動,倒是緩緩鬆開了可心,語氣帶著幾分的倨傲,
“不知道是東家來了,還請東家恕罪。
隻是不知道,東家一來就氣勢洶洶的,這是何用意?”
“何用意?”
虞疏晚輕笑一聲,眼中冰霜未解,
“我倒是想要知道,扯著忠義侯府的虎皮,賈掌櫃的日子還真是好不快活。
否則怎麼會連我祖母叫掌櫃上門都不肯來呢?”
她指尖摩挲著腕上的翠玉慢條斯理,
“請不動,自然隻能夠我來拜訪掌櫃的。”
聽得出來虞疏晚的意思,賈不連也不曾將她放在眼中。
聞言隻是敷衍的笑了笑,
“是有聽說老夫人讓過去府上,隻是早上身子不適,這會兒得了空,才想著整理賬目。
二小姐請回吧,等到賈某東西整理好了,自然一並送上侯府。”
到時候送侯府送給誰?
虞歸晚嗎?
“不必了。”
虞疏晚睨了他一眼,
“既然病了,那就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