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這張嘴太能說話。
虞疏晚沒有半點猶豫,將她的頭發往後狠狠一扯。
她不帶一口喘氣兒的,隻聽見啪啪的響聲,薑瑤那白皙的小臉蛋兒肉眼可見的腫脹了起來。
“你敢打我?”
薑瑤瞪大了雙眼,掙紮得更厲害了,口中含糊不清,“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她如今當真是沒有了形象。
亂糟糟的頭發和臉上的傷不說,她堂堂定國公府的小姐被人當街毆打,臉麵算是丟儘了!
“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
虞疏晚陰陽怪氣的學了一句,薑瑤的臉更綠了。
這個從鄉下來的泥腿子當真是個賤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虞疏晚將她拉回,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唇角還掛著溫柔的笑。
若不是她還抓著自己,她能夠感到自己頭皮傳來的劇痛,薑瑤都要以為眼前這個人隻是一個清純無辜的小白花。
“薑小姐口口聲聲說我是泥腿子,那自然不知道一些泥腿子才知道的事情。
譬如為何鄉下的狗更聽話一些。
我在鄉下待了有十四年的時間,不管是小狗還是已經長大了的狗,到了新的環境總喜歡亂吠。
這主人家就會隨手找一件趁手的東西,這狗叫一次,就打一次。
如此往返,這狗自然就乖順了。”
虞疏晚根本不在意周圍越來越多的百姓和議論,隻是悠悠地將自己有些淩亂的鬢發往耳後彆了彆開口道:
“你囂張跋扈慣了也好,被寵壞了也好,那些都跟我沒有關係。
我身邊的人就算是我父母都彆想動一下,更何況是你。
若是下次還記不得,那就彆怪我再在這長街之上表演一遍訓狗了。”
話音落下,虞疏晚鬆開了手,這才發現自己掌心居然還有一大縷的頭發。
薑瑤得了自由,飛快地和虞疏晚拉開了距離。
那雙向來有些不知人間疾苦的眸子看向虞疏晚時,充斥著滿滿的恨意和怨毒,
“今日之辱我必然記得,待到來日我等著你一步三叩首來求我原諒!”
“我早就說過,狗就是需要打才會長記性,薑小姐這記性不就一下子長住了嗎?”
虞疏晚嗤笑出聲。
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薑家恐怕也要變天了。
上一世,定國公因為未能及時將太後護送回京,沒有及時察覺到那群和尚的不對導致太後薨逝,祈景帝直接剝去定國公的爵位。
可後來才發現,定國公並非沒有察覺,隻是因為怕擔責,這才闖下了這樣的彌天大禍。
祈景帝大怒,將定國公府的所有男子一律斬殺,女子充作官妓。
這事兒當時轟動京城,聽說斷頭台的紅連續一個月都沒有淺過顏色。
而那個時候,薑瑤求到了昔日好友虞歸晚的麵前,想讓虞歸晚能將自己贖回去,可終究隻是徒勞。
再之後薑瑤的下場她就不知道了。
這件事兒倒不是疏晚道聽途說,而是虞歸晚在用飯的時候與虞方屹他們提起。
可虞方屹和蘇錦棠隻擔心她會不會名聲受牽連,全然忘記了那個從前也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貴女薑瑤。
說到底,她和薑瑤都不過是虞歸晚用來增強自己主角人設的工具人而已。
也虧得薑瑤還想著為自己的好姐妹出頭。
一想到這些,虞疏晚就更忍不住想歎氣了。
同樣是女子,這虞歸晚怎麼身邊處處都有人在維護,自己還得百般委曲求全。
真就是同人不同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