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好說明的,畢竟定國公府的也知道自家小姐是個什麼性格。
慕時安就是能夠在身份上壓一壓定國公府。
現在又是他主動要幫忙的,這又為什麼不用?
慕時安並未急著應下,隻是下了車站到了虞疏晚的身邊。
他比虞疏晚要高上許多,麵對麵不過三步的距離,虞疏晚看他就得仰著頭。
這種視角讓虞疏晚實在是有些不舒服,可現在有求於人,她還是會低眉順眼那一招的,
“世子方才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叫虞疏晚。
疏鐘杳杳帶霜清的疏,晚來天欲雪的晚。”
她回答得乖順,從慕時安的角度看過去,那有些泛黃的青絲旁小臉瑩白如玉,透著淡淡的紅,長睫斂去她眸中的一切情緒。
倒是有了幾分方才馬車上說的嬌怯模樣。
但依照慕時安的眼光來看,那抹紅相比起是嬌怯,更像是被他氣的。
推算出來這個結論的慕時安心情大好,轉而看向了虞老夫人,
“老夫人,方才我也在。
定國公府薑小姐向來飛揚跋扈,這事兒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了。
疏晚今早才接了聖旨,太子也囑托我要好好護著她,我總不能是食言吧?”
他帶著些許玩笑的語氣道:
“更何況,疏晚說得不錯,若是連您這一次都上門,那
薑瑤往後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也是說不定的。”
虞老夫人沒想到慕時安真的願意插手這件麻煩事兒。
可這件事若是慕時安出麵雖然好,到底也欠了個人情。
虞老夫人有些猶豫,虞疏晚瞧出來她的動搖,道:
“祖母,慕世子最是公正,他也定然不會偏袒。
定國公府的知道自己錯了,想來也就不會來找咱們的晦氣。”
若是來找,那就再打一頓。
她彆的本事沒有,被劉春蘭教育著從小做農活兒,她動手的本事那可算是不容小覷。
慕時安看向虞疏晚,“疏晚,可否移步?”
“……”
叫那麼親熱,他倆啥關係啊?
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虞疏晚是真的不好做出用完就丟的禽獸事兒,硬著頭皮跟著走到了旁邊。
“小丫頭,用起我的時候你是一副嘴臉,用不到我的時候又是另一副嘴臉。
你從前是學變臉的?”
慕時安其實沒什麼話要交代,隻是見虞疏晚那副小模樣,總想要去逗逗欺負她。
他們站的位置剛巧就在忠義侯府的對麵,一舉一動都落在眾人的眼中。
虞疏晚麵上依舊是方才那樣甜美的笑,可說出來的話就沒有那樣中聽了,
“慕世子恐怕早就已經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還非要我給你再說一遍……
要不是我如今隻有十四歲,我都要以為世子對我一見鐘情,如今情根深種了呢。”
“雖說你現在是前後沒什麼區彆的黃毛丫頭,但要好好養養,應該的確有幾分的姿色。”
慕時安若有所思,虞疏晚頓時警惕起來,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
“你果然禽獸!”
“急什麼?”
慕時安本就是想逗她,此刻見達成了目的,語氣揶揄,
“我可什麼都沒做,你怎麼就叫我禽獸了?
你忘了我稍後可還是要幫你去收拾爛攤子,小晚啊,對我態度可以稍微好那麼一點。”
虞疏晚抽了抽嘴角。
她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單純的犯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