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知道,難道她這些事都是假的?”
蘇錦棠冷笑。
下午的時候還是歸晚為了避嫌這才專門叫人去叫的她,好將定國公府的人儘快打發走,免得在府前讓人笑話。
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原來隻是一張帖子。
等到自己禮佛出來後,這才知道虞疏晚乾了些什麼。
分明虞疏晚的身體裡還流淌著她跟阿屹的血,怎麼跟他們半點都不像?
也就是歸晚柔順乖巧,更像是自己的女兒。
“惹是生非,胡作非為……”
蘇錦棠失望道:
“我當真是後悔將她給接回來了。”
守著門的小丫鬟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在蘇錦棠又要生闖的時候,知秋的聲音冷淡響起,
“若是夫人記性不好,奴婢幫著夫人好好回憶一下。
在從萬佛寺回來以後,也就是昨日夜裡,二小姐就被你們放棄了隨老夫人過。
如今二小姐做什麼,似乎都輪不到夫人教訓。”
“當時氣話豈可當真!”
蘇錦棠氣結,
“那是我女兒,我還能不疼她?”
“您的疼愛若指的是讓二小姐處處讓著大小姐,
打的二小姐背脊皮肉翻湧,
一旦大小姐有個什麼,您第一時間就往著二小姐的身上推……
那奴婢不得不認,您確實很疼二小姐。”
知秋一向古井一般無甚波瀾的眼中多了些嘲諷,
“這樣的福氣,二小姐可受不起。”
蘇錦棠知道知秋說話基本就代表了虞老夫人的意思,如今聽見知秋的這些,到底是急了。
她咬著牙為自己辯駁,
“老夫人即便是心疼她這些年在外不容易,可也不能夠縱容吧?
名聲在外,她今日的事也不怕……”
“今日的事夫人自己去了解清楚原委就是。”
說完,知秋便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陳媽媽這會兒才得了說話的機會,將事情原本給說了一遍後,看著蘇錦棠僵硬了的臉無奈道:
“夫人,這件事的確不是二小姐有錯在先。
更何況您今日接的這個帖子是個燙手山芋——
她們明知道小姐才從鄉下回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會什麼吟詩作對?
這就是擺明了要欺負二小姐的呀!”
“我、我也是為了她的名聲著想!
身為她的母親,我還能害了她不成?”
蘇錦棠想要辯駁,卻又有些惱羞成怒,
“她回京作為忠義侯府的小姐,出去走動是正常的!
總不能天天窩在府上唯唯諾諾吧?
歸晚就落落大方,何曾有過這樣的時候?
不過一個詩宴,有什麼好介意的!”
陳媽媽想說,大小姐是從小都按照世家小姐的規格培養的,自然不會怯場。
可二小姐根本就不一樣,哪裡能夠混為一談?
她能說的話已經說完了,瞧著這母女的緣分,怎麼越來越淺了呢?
——
輾轉一圈,燙金的荷宴帖子還是到了虞疏晚的手上。
她原本是打算在燭台上燒了算了,火苗舔舐上帖子的瞬間,她就改了主意,
“虞歸晚是不是也要去?”
“大小姐算是有名的才女,又跟薑小姐交好,自然是會去的。”
可心道:
“奴婢其實倒是覺得,大小姐和薑小姐吃了大虧,恐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