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便就感受到了手上的一些潮濕。
慕時安皺眉看去,隻見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全是鮮血。
他忽地沉下臉來,將虞疏晚直接給推在了座椅上。
不等虞疏晚開罵,寬大的袖子就被慕時安直接給撩了起來。
看見上麵皮肉翻滾的傷痕,慕時安被氣笑了,
“方才我攥著你傷口了怎的一個字也不吭?”
虞疏晚硬著嘴,
“你管我?
區區小傷罷了!”
“我記得你今日是來參加宴會,是她們乾的?”
慕時安直接坐在她的身邊,伸手將一個瓷瓶從馬車的暗格中給取了出來。
虞疏晚哼了一聲,
“她們也配傷了我?”
“那就是你自己弄的。”
慕時安瞥了她一
眼淡淡道:
“喜歡自己弄傷自己?”
虞疏晚反駁,
“不懂就閉嘴吧……啊!”
她短促地叫了一聲,又在下一瞬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不是區區小傷嗎?”
慕時安將藥瓶子收起來,慢條斯理道:
“這個金瘡藥我取名字叫做長記性,是上藥最疼的。
你也剛好感受感受,看看下次還敢不敢讓自己受傷了。”
“關你屁事!”
虞疏晚語氣惡劣。
剛剛那猝不及防的一下子,比她自己戳自己的時候還要疼,心情能好?
惡狠狠地擦了一把自己眼角疼出來淚,虞疏晚是打定主意要下車的。
每次遇見慕時安就沒有什麼好事兒!
再跟著這個瘟神一起,她怕是會被克死!
可她還未動作,外麵就傳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
“慕世子,慕世子!”
她想起身的動作頓住,立刻全神貫注起來。
追著慕時安的這個,正是薑瑤。
“薑小姐有何貴乾?”
慕時安的聲音輕緩如流水,無端的讓在外麵已經換好衣裳的薑瑤紅了臉。
她有些結巴道:
“世子也是準備過去落鶯湖的吧?
不若……一起?”
“有損本世子名聲,還是罷了。”
慕時安道:“離戈。”
頓時,離戈就站在了薑瑤的麵前。
薑瑤死死地咬住唇,眼中有些委屈。
她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慕世子還是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離戈已經麵無表情道:
“薑小姐,你擋路了。”
薑瑤漲紅了臉,聲音刻意放柔了下來,
“慕世子,那我在前麵等你。”
等聽見外麵的聲音消失了,虞疏晚這才嗤笑道,
“母獅子,人家可在前麵等你呢。”
慕時安麵無表情的看向虞疏晚,虞疏晚直接彆過眼去。
他反倒是沒有眼力勁兒地湊了過來,
“讓我猜猜看。
本是宴會,卻帶著傷在小巷子裡……
你該不會又乾了什麼壞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