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陳媽媽,你可彆忘了你是誰身邊的人!”
馬婆子的耳朵一向尖得很,將陳媽媽的話悉數給入了耳朵。
她直接揚起了聲音陰陽怪氣道:
“沒想到跟了夫人這麼多年,竟然還如此吃裡扒外!”
陳媽媽氣紅了臉,
“二小姐再怎樣也是府上的主子,你們不要太過分!
她是夫人的孩子,夫人早晚有一天會跟二小姐重修於好!
作為下人,你們不想著怎麼幫著主子分憂,做這些事情也不怕遭報應嗎?”
“我們遭不遭報應呢,跟陳媽媽你沒有半點兒的關係。”
撕破了臉皮,馬婆子索性在這兒就翻了臉,
“反正這是夫人吩咐的。
夫人還等著呢,來人,把二小姐抓起來!”
她話音落下,身後蠢蠢欲動的幾個婆子立刻就衝了過來。
虞疏晚麵上的神色冰冷,直接微微往後撤了一小步,隻等著她們衝上來就直接動手。
那幾個婆子眼中都泛著興奮的光,蒲扇般的大手剛伸過來,就被一個硬物重重地打在了手上。
她們頓時痛呼一聲收回了手往後退去。
“當本世子是死了?”
慕時安麵色不虞地走到虞疏晚的身邊,
“你還受著傷,是還想嘗試嘗試‘長記性’的滋味兒?
你叫一聲本世子我還能不幫你?”
虞疏晚當真是將慕時安給忘了乾淨。
馬婆子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
聽見對方的自稱,多少也猜出來了慕時安的身份,麵上宛如變臉一般,立刻賠著笑,
“奴婢不知道您跟二小姐是一起的……”
“滾。”
慕時安眼皮都沒掀一下。
馬婆子還不太敢滾,小心翼翼道:
“夫人……還等著奴婢帶二小姐過去呢。”
“本世子初來府上,怎麼也是先拜訪老夫人。”
慕時安總算是看向了她,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溫度,
“本世子隻與二小姐相識,自然要她引見。
若是侯夫人想要見二小姐,不如一道來老夫人的處所。”
陳媽媽煞白著臉卻沒有阻止。
慕時安直接往前走去,見虞疏晚沒過來,皺眉道
“還在做什麼?”
虞疏晚沒有看他一眼,隻是從發上拔下了方才讓自己保持清醒,劃傷了自己的金簪。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金簪狠狠地插入了馬婆子的肩頭。
鮮血噴濺出來,馬婆子疼得頓時慘叫一聲。
周圍的人都不由得身子顫了顫。
虞疏晚手上的力道加重,金簪更深了幾分。
馬婆子幾乎都要昏厥過去,唇色都蒼白得像是白紙一般。
她帶來的幾個婆子想衝過來幫忙,卻隻聽得輕飄飄的“離戈”二字,就看見一個冷麵煞神立在她們的麵前。
他什麼也沒做,隻是冷著臉掃了一眼她們,就叫她們不敢輕舉妄動。
馬婆子沒想到虞疏晚竟然動手,眼底滿都是怒意。
偏偏一邊還有一個世子,她的驚恐憤怒在眼底交織,不敢輕舉妄動。
虞疏晚鬆了手,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
“算起來也是你占了便宜。
旁人可沒有你這樣好的運氣,還能白得我一隻金簪。
隻是你的血實在惡心,若拿回去我也不會再用了。”
她的目光緩緩地掃過方才想衝上前的幾個婆子,紅唇輕啟,
“下次想動我之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