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姓孔。
即便是見識過京城中出手闊綽的東家,也沒見識過這樣闊綽的。
隻是來包紮一下傷口,請個平安脈至少是有個五百兩了!
孔大夫連忙拱手,
“這是鄙人應該做的,您請——”
虞疏晚目不斜視的走在前方,心中並未因為孔大夫的恭敬而有半分的竊喜。
隻有自身足夠強大,旁人才會高看一眼。
或是地位,或是財富。
可是這些對於虞疏晚來說根本就不夠。
她的身份隻是一個棄子,可以被隨時處理。
至於財富,那點兒銀子恐怕也不足夠她往後的開支。
看來跟商隊做生意的事情,是不能再拖了。
很快,繞過幽靜的抄手遊廊,虞疏晚便就再次出現在了長虹苑。
知秋很是意外,
“小姐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下?”
虞疏晚搖搖頭,
“姑姑,我手上受傷,剛剛做好了包紮。
請的是京城裡麵的孔大夫,難得孔大夫沒有坐診,就尋思著來找他給祖母也請請平安脈。”
知秋笑道:
“不然老夫人疼愛您呢,您做什麼都是念著想著老夫人的,快請進。”
很快,幾人就進了屋子。
虞老夫人正在跟冬雪說著話,將方才的紅珊瑚手串放在了一邊。
看見虞疏晚來,她的眼中也滿是意外,
“落東西了?”
“祖母怎麼跟知秋姑姑一樣?”
虞疏晚笑著說完來意,就自然而然的指派著孔大夫。
孔大夫對於虞疏晚的態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恭敬用心的很。
等到查完以後,虞疏晚狀似無意的抓起紅珊瑚手串道:
“我方才聞著這紅珊瑚上有一股藥香,是不是助眠的?”
孔大夫自然是明白虞疏晚的意思,順理成章的接過來看了又看,末了讚道:
“這紅珊瑚手串可是一個好東西啊。
我聞著,上麵應該特意用了安神的藥草。
長久戴著,也有助於身子康健。”
虞疏晚麵上的神色未變,巧笑嫣然,
“那豈不是一個好東西?
可有相克?”
孔大夫沉吟片刻,道:
“這種東西雖然好,但是若沾染忘憂草,隻怕是會成為一種慢性毒。”
說完,孔大夫話鋒一轉,道:
“不過忘憂草難得,也不會有人長久養在院子裡。
老夫人留著就是。”
虞疏晚含笑,道:
“孔大夫,我跟你一見如故的很。
我身邊的這個丫頭也略通醫理,隻是腦子笨的很。
你若是往後得空,每兩日就來一次請脈,順便跟我這丫頭說說情況,讓她也學一些。
這酬勞我斷然不會少了你的,如何?”
孔大夫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要求。
兩日一次平安脈不算什麼,主要是教人……
但一想到方才隻是看診就得了五百兩,孔大夫不由得心頭蠢蠢欲動,…。。
“自是無礙。”
讓苦心去送孔大夫,虞疏晚轉而笑著看向虞老夫人,
“祖母,這個是虞歸晚送的,我不喜歡你戴著。”
“你倒是如今還會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