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慕時安不緊不慢道:
“難得你還想著給我報酬,讓我聽聽看劃不劃算。”
虞疏晚微微挑眉,直接將方才特意裝的一小包地霜放在麵前的木案上,伸手不客氣道:
“珠子給我用一下。”
慕時安想看看她能整出什麼花兒來,大大方方的把身上的夜明珠給了她。
虞疏晚接過來,直接隔著帕子不斷的碾壓。
半晌以後,她這才打開帕子,裡麵的粉末更細了。
她滿意的將珠子還給慕時安,又將涼在冰盒裡麵的白水給拿了起來,把粉末全部給倒了進去,搖晃了半晌又重新放回了冰盒中。
“沒了?”
見虞疏晚已經甩著小帕子哼歌,慕時安隻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你就這麼又騙了我一遭。”
“母獅子,你說話可得憑良心。”
虞疏晚挑眉,
“我方才忙活好大一通你沒看見?”
慕時安即便是再縱著虞疏晚,此刻也實在是沒辦法圓場了。
他撇了一眼盛著白水的壺,
“難不成你給我變了戲法兒,這兒待會兒有什麼金銀珠寶?”
“你真俗,真的。”
虞疏晚懶聲道:
“不過,你算是說對了一半兒。
我的確在給你變戲法兒。”
尋思著時間差不多了,虞疏晚微微揚了揚下巴,
“你去打開瞧瞧裡麵是什麼。”
她的語氣裡麵帶著些小驕傲和得意,讓慕時安夜忍不住有了幾分好奇。
他是不抱什麼期待的。
畢竟虞疏晚這個妮子坑騙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他甚至做好了打開後裡麵還是白水的準備。
可等到真正打開後,慕時安的瞳孔頓時震縮。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虞疏晚,又看向了麵前還在冒著森森冷氣的冰塊兒。
慕時安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出幻覺了。
他伸出手戳了戳,冰冰涼涼,和冬日裡凝結的冰沒什麼區彆。
“怎麼樣?”
虞疏晚揶揄道:
“我這個戲法兒辦的不錯吧?”
到底是見過大場麵,慕時安的麵色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她,
“是那些地霜?”
“是。”
虞疏晚也不瞞著他,
“我無意之間發現的,所以才想向宋阿姊買下來。”
“你把這些都告訴我,不怕我搶了你的功勞嗎?”
“這有什麼?”
虞疏晚唇瓣悄然綻開一朵花,
“這個東西完全可以是你發現的啊。”
“嗯?”
慕時安可不覺得虞疏晚會突然那麼好心。
虞疏晚察覺到他的目光,歎了口氣,
“你說咱們也算是知道了彼此的秘密,怎麼還是不信任我呢?”
她摸了摸自己發上的流蘇,眼中劃過一絲狡黠,
“我聽說,皇上和太子殿下眼下正在焦慮西南地動後的災情撥款。
如今京城裡麵的達官顯貴即便是捐銀子,也不會捐出去多少。…。。
可冰是如今最為稀缺的。
今年的夏天要比從前的夏天熱多了,各家各戶的冰都根本不夠。
若是京城能夠買賣冰塊,豈不是能夠豐盈國庫?”
她莞爾,
“當然了,若是能夠讓冰塊再稀奇一些,驕奢淫逸者還能舍不得那點兒銀錢?”
“既然想幫太子,你怎麼不去?”
慕時安可清楚虞疏晚的性格,
“上次皇上就因為你救了太子記得你,你這一次若是能夠露臉,怎麼也是有其他的賞賜。”
“這種惠國利民的事情皇上怎麼可能會不惠及整個侯府呢?”
虞疏晚冷笑一聲,
“我可沒那麼大度,還為他們掙榮光名分。”
她眸光重新落在了慕時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