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的麵色變得微妙起來,道:
“今日侯爺和夫人來,是因為太子殿下去過一趟侯府。
原意是想要他們能夠體諒小姐,沒想到夫人竟然會鬨這麼一出。
殿下回東宮的路上聽見的消息,急忙過來卻沒能夠趕上。
殿下……
很自責。”
聞言,虞疏晚也隻是扯了扯唇角,眼中沒什麼溫度,
“殿下實在是多慮了。
他們是生我的父母都不曾為我考慮,他何須自責?”
算起來,她與容言謹能夠走到現在也靠的是她的算計。
容言謹,不欠她的。
可心微微鬆了口氣。
她就是怕虞疏晚會鑽牛角尖,因此遷怒了容言謹。
現在她們在外麵,背後也就是慕世子跟太子殿下這兩章虎皮扯著。
太子殿下還在,夫人就跟瘋了一樣搞出這些動靜。
若是小姐再得罪了太子殿下,那侯府豈不是騎在小姐的頭上,到時候更是舉步維艱?
她笑著開口,
“小姐說的是,殿下這回也是好心辦了壞事兒。
殿下說,您若是醒了就去東宮一趟。”
虞疏晚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容言謹想補償她,直接拒絕,
“不去了,你親自走一趟,就說我心裡都清楚。
請殿下現在隻管忙自己的,這些事情我自有打算。”
可心知道虞疏晚是個有主意的人,乖順地應聲下來。
等隨意用了些吃的,虞疏晚就來了虞老夫人的院子。
虞老夫人此刻正和知秋說著什麼,看表情有些凝重。
虞疏晚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冬雪剛好打簾出來看見她,溫和一笑,
“小姐是來找老夫人的?”
“是。”
虞疏晚眉頭立刻鬆開,帶著笑意上前道虞老夫人身邊,
“祖母在跟知秋姑姑說什麼呢,讓我也聽聽看?”
“什麼都聽,你個小姑娘都要成老婆子了。”
虞老夫人啞然失笑,麵上看不出來半分方才的愁色,
“我跟知秋說不知道侯府怎樣了,恐怕你父親急得很呢。”
看來虞老夫人不知道上午外麵發生的事情。
虞疏晚一想到今日虞方屹他們的操作就心下冷笑,可虞老夫人惦記他們,她就不會去主動提起,隻是低順了眉眼,伸手給虞老夫人捏著肩頭,
“讓他急一急也沒什麼的。
自從祖父去世後,他沒有來得及襲承爵位就出去平定戰亂。
那個時候祖母一個人撐著偌大的侯府那樣辛苦,孫女就算是沒有經曆過,光是聽旁人說起,也隻覺得祖母實在偉大。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能夠有所猶豫,那就是他為人子的不是。”
虞老夫人欲言又止,卻終究沒有多言。
陪著虞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虞疏晚這才又著手去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白家的消息都不是偶然所得,都是讓月白去查了個底朝天。…。。
否則她怎麼那麼有底氣的去白家?
等到暮色沉沉,月白這才過來院子裡道:
“白家公子已經開始查起來了。”
“痕跡都遮掩了?”
月白聽得心頭一顫,
“主子,若是世子知道這事兒,恐怕會生氣的。”
“那就哄哄。”
虞疏晚也有些心虛,但麵上依舊風輕雲淡,
“你找的人容貌上可相似?”